陆嘉音的指尖轻轻在桌面上敲了三下。
那位“撕漫男”淡着脸对白裙子的女人说了什么,重新坐回车子里,眉心皱着小褶子,颇为严肃。
这么正经的
上周在后街遇见时,他可不是这样的。
“嘉音,你不觉得你接触过的男孩看着都太乖了吗”小金还在怂恿着,“我觉得你应该找个男海王,互相掰头,以毒攻毒。”
门上的风铃轻响,正缝顾客来点酒。
陆嘉音拿了酒杯,把冰块叮叮当当放进杯里,倒了伏特加和香橙果汁进去,长匙轻轻一搅,指尖抵着酒杯底部把酒推给客人“您的德克萨斯伏特加,慢用。”
动作利落干净地调好酒,陆嘉音才回过头,靠在吧台上。
黑色中长发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发出柔顺的光,像绸缎,她慵懒地眯着眼睛,思考片刻才开口“好像男人都只是表面乖。”
比如昨天晚上在树林里跟别的女孩亲得难舍难分的周铭。
人还是金融系的阳光校草呢。
小金刚清洗了压过柠檬的手动榨汁器,抽了几张纸巾擦手,听见陆嘉音说话,她抬起头,正好看见陆嘉音半眯着眸子的样子。
人间白兰地啊
这迷离的目光,谁看谁动心。
“你找个表面乖的,但你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装了数学公式还是黄色废料,还不如找个那样的,”小金说着,冲着街对面那位天堂街颜值1的“撕满男”扬了扬下巴,“又帅又多金,不用猜他的心思,浪得坦坦荡荡的,多省事儿。”
见陆嘉音不说话,小金再接再厉“台词儿我都给你想好了,我这野马没有归途,你这个浪子由我铲除”
陆嘉音垂眸看着手机上的细链子,想起第一次见到对面那位时的场景。
大概是上周周末的事了,旧房子酒吧一直都是周末生意比平时好,忙着调酒时周铭总在夺命连环ca。
陆嘉音这部手机用了三年了,有些卡顿,经不起这种信息和电话的连番轰炸,她抽空拎着手机推开旧房子酒吧的后门,在酒吧偏僻的后街接起电话。
那天傍晚下过一阵小雨,后街的水泥路被浸湿,凹进去的坑洼里积着雨水,被霓虹晃得满地湿漉漉的斑斓。
陆嘉音站在潮湿的夜晚里,背对着酒吧后门,举着电话听周酩抱怨了半天。
他具体都说了什么陆嘉音并未留心,无非就是她周末为什么非得去兼职,兼职为什么不能选校内,到底他和钱谁重要,到底她有没有喜欢过他之类的问题。
一连串的抱怨砸进陆嘉音耳道,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周铭又愤怒的挂断了。
陆嘉音蹙了蹙眉心,想到分手。
身后的木质门“吱嘎”一声划开,有人走出来。
这条偏僻的后街跟繁华热闹的天堂前街不同,只有各家cb夜店和酒吧的后门,又窄又僻。
会从后门出来的都是店里的员工,旧房子酒吧和隔壁ob夜店的后门是挨着,但ob后门鲜有人来,通常只有小金和陆嘉音会来这里。
此时身后的门响,陆嘉音按了按被周铭吵得生疼的太阳穴,以为是小金又偷偷溜出来八卦她了。
陆嘉音干脆往后一靠,靠在小金身上,难得笑着开了句玩笑“不是特别擅长安慰人么,来吧,安慰安慰我。”
身后的人没回应。
胸膛带着温热的体温,身上沾着进口芝华士的味道。
芝华士
酒吧里没有芝华士,倒是隔壁ob那款国外引进的芝华士很有名。
而且,身后这人的身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