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我的酒里应该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醉这么快。本以为事情可以到此结束,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恐吓信息,里面就是这几张照片。那人警告我,如果把事情捅出去,就会把这些照片全部曝光出去,并且勒索了我三千万。”
“当时我并没有这么钱,后来秦志看出了我的窘迫,他出钱帮我摆平了这件事。”
谢宸一听的心惊肉跳,眼底渐渐愠色,不平道“你当时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我反而要去求秦志”
卫千俞辩解道“你那会儿才刚上大学,三千万不是一笔小数字,我不想为难你。况且,等电影上映回款之后,我立刻就把钱还给了秦志。”
谢宸一疑惑道“所以,到现在你都不知道那天洗澡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勒索的你的是谁”
卫千俞垂下眸子“是。但我记得床头柜上有一款宝蓝色表盘的浪琴手表。可事后我没有在任何人手上见过那块表。”
谢宸一“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卫千俞摇头,正欲否定,可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黑疤的母亲也许知道。”
“什么”听到黑疤这个名字,谢宸一不寒而栗,身子无意识地一抖,惊诧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纹身店内。
沈听白实在想不出他们到底得罪了谁才会被人盯上。自回国以后,他一直兢兢业业,待人温和,从没与人结过仇。据他所知,杜幸川更是如此,根本没有接触外人的机会。
一道惊雷劈开了暗沉的天空,记忆里倏尔闪回到了十年前的那晚。
那夜同样也下着暴雨。
“是他”沈听白的眼神中突然闪过惊惧与不安,仿佛被人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般,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他是谁”一旁的杜冷看着沈听白害怕到全身发颤的身子,狠戾冷冽,一字一顿。
沈听白回过神来,望着杜冷,面色苍白,张口结舌,“我我高中事发生过一件事。”
杜冷将手里的烟掐进烟灰缸里,坐的离沈听白更近,将沈听白发着虚汗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来回摩擦着,低低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你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鬼使神差,上一秒,沈听白还觉得杜冷是个危险的男人,不可靠近。
下一秒,他愿意和盘托出,寻求一点安心。
沈听白尽量平静的叙述往事,可眼底的晦暗酸涩,骗不了任何人。
十年前的那一幕在记忆中逼仄的角落里蠢蠢欲动。沈听白仿佛抽丝剥茧一样,向着记忆的深渊窥探而去,却只是那么一眼,痛苦变如影随形,将他紧紧缠绕,束缚,让他不能呼吸像虫子爬满了他的全身一样,窒息、无力、慌张,随之而来。
“是黑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