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往那目光深处细细探究时,那小女子已移开了目光。
叶七七往两边儿看了看,朱太后的左手边,坐的是一个她没见过的妇人,这妇人通身的打扮比朱太后还要气派,手镯子、耳坠子、胸前的配饰、头上的钗子,样样都是价值不菲的贵重之物。长相嘛,第一眼看上去真是极美的,可惜,第二眼第三眼再看下来,就没有一开始的“惊艳”了,反倒越看越觉得没意思。
人,分很多种,有些人是看着普通,可越看越有味道有内涵,而有些人却是不经瞧的,用狮虎的话说,这后一种人就叫作“花瓶儿”。
朱太后的右手,坐的是叶七七的熟人,当朝皇后王娘娘。
王莺诺见叶七七向自己看过来,冲着她暗暗眨了眨眼,眼中带出一丝焦急的神色。
王莺诺的暗示,让叶七七愈发认定了这个看着贤良的“老妖婆”,她找自己来,肯定没好事儿。
正想到这儿,果然,事儿就来了。
朱太后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叶侍诏,你可知罪”
叶七七想翻白眼儿,这招式使的,不嫌太旧么
你当我是朝上那些满脑子都是“君君臣臣”的傻子啊,你以为我和这满大魏的人一样,都把皇上当爹、把娘后当妈、把你当自己亲奶奶啊就算是我亲奶奶,七圣山上那位,她也不能一句话就给我定了罪,让我立马儿跪在地上说“臣知罪,臣请太后息怒,任太后责罚”啊。
真是的,您老人家想神马呢,这是
微微躬了躬身,叶七七面色平静,脸上依旧带着惯有的笑意“臣,不知。”
然后,就直起身,用一又充满了求知之欲、不解之情的大眼睛,很是纯真、纯良、加纯洁地,望着朱太后。
朱太后愣了一下,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啊,自打当了先帝的“皇后”,以至后来升任了“太后”,大魏哪个人对她不是服服贴贴的除了南宫渊那个混不吝的老东西,仗着辈份高总想压着自己一头,就连当今皇上,被个“孝”字压着,自己一板脸,也得自动认错啊。
这个,她怎么没叩拜谢罪呢
呆了一下,朱太后反应过来,脸色又再沉了几分,声音里也带了怒意“好个无礼小儿小小一个侍诏,竟敢在哀家面前放肆”
王莺诺在一边,冲叶七七眼眨得更急了妹子你先认个错啊,然后我才好帮你说话啊。真把她给弄急了,不由分说让人把你拖出去打,我可怎么办呢那是占着名位的“婆婆”,我就是再急,也不能直接提刀砍她啊
王娘娘的眼都快眨成星星了,叶七七那边儿却跟没看着似的,依旧笑得云淡风清的“太后,臣实是不知,自己有何罪啊太后要给臣定罪,总要让臣心服口服才行,对吧而且,臣更不知这放肆之罪,从何而来。起身抬头,这不是太后刚刚的口谕么太后后来没让臣再跪下、也没着臣低头,臣,也不敢违旨啊。”
朱太后我是让你抬头给我看看,可抬完了按规矩你得立刻低回去。在我面前就量不跪着,你也得低头躬身才行啊,合着我没让你矮回去,你就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比我还高呢,我坐着,还得抬着头和你说话
可是,人家说的是“不敢违旨”,这个,朱太后还真没法追究。
那就只能继续拿前头的“罪责”说话了,朱太后一拍椅子扶手,声色更为严厉“好,看来没有罪证,你是不肯认罪了。哀家且问你,你是如何以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