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那位先皇桑他如何不正常,这个晋王暂时还真不能弄死,这一点,叶七七懂了。
暂时不能弄死没关系,早晚他得死,他早就在叶七七的死亡名单上了。
方决又细细地把南宫御影身上的担子、今上十余年里进退不得勉力支撑平衡的难处、这一次朝内与辽人勾结引发的危机与后患,以及南宫御影那天一怒杀死三十余辽人必须为此事负责等等一系列因果与叶七七说了。
叶七七也都听得入了耳入了心,也不知为何,这个初次谋面的中年人,明明在相貌上不比阮晗俊美,可他说的话叶七七就是愿意去听、愿意去信,而且不想对他提出任何反驳,更不想对他动一丝小心机。
那是一种与初见南宫御影时相近却又不同的信赖感,和对狮虎的依赖有些相像,好似一种晚辈对长辈的舐犊之情。
终于,在近一个时辰之后,叶七七郑重点了点头“好,我留在京城,你告诉他,有我在小皇子绝不会再被算计,他回来前一定安好。晋王本人暂时不能动,我也会尽我所能剪除他的羽翼,还大魏朝堂一个干净”
方决欣慰地点头,目光中满满地都是对面前这个女孩儿的赞许之情。
我的小师妹,果然是个重大局识大体的,在家国大事之前,可以因暂时不以儿女私情为重。
“方先生,你稍等一下。”叶七七转身回了室内,片刻后拎了一个大包裹出来,“这些,帮我带给他,里头都是各种好药,有解毒的、有治外伤的、还有强身健体的,都是我六师伯压箱底的宝贝,下山的时候都给我了,估计他自己都半点儿没留。”
方决看着那满满一箱子,心里就想,六师伯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估计要大哭一场
又拿出把短刀连着刀鞘给了方决“这把寒星是他送我的,跟了我十几年,让他带在身边,冷月我留下了,等他回来,再凑成一对。”
送走了方决,叶七七坐在原来的那把椅子上,对着面前摊开的那封信,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觉得今天自己怎么特别奇怪呢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被刚才那个方先生给说服了以自己的性子甭管什么晋王军造反逼官还是杀今上,哪怕是先帝从坟里爬出来再自杀一回和她也没关系呀,知道南小洛,不,是南宫御影自己跑辽国冒险去了,自己不是应该马上追过去,谁也拦不住挡不成么
怎么就被那人轻轻细细地一番道理就给挡住了呢怎么就答应了在朝里给大魏当官给今上办事儿了涅
难不成刚才那人对自己使了什么手段比如说下了蛊
那也不对呀,南疆蛊王就在这屋里呢,那是所有蛊毒的祖宗,别说是下蛊下降头,就是使点儿什么迷人心神的东西,那蛊王也得能有动静啊
那到底是肿么回事儿呢
叶七七忽然想到一个阔能像对师父一样的一种亲近,像对至亲长辈一样的信赖,难不成是天生的血源起了作用难不成,刚才那个人,他,他,他他就是自己素未谋面的爹爹
方决\,小师妹,你真的想得太多啦
猜了一会儿身世,叶七七决定这个事儿还是以后再找机会查证,目前,最关键的、最紧迫的,就是,她要入朝,要当官儿,要弄死晋王一党那些里通外国的家伙,还要狠狠地给辽人一些教训
d晋王d辽人你们合着伙儿把老娘男盆友给弄走了老娘跟你们没完
叶七七决定,她恨辽人,恨晋王,一万年
决定了要入朝为官,决定了要把生意做大,决定了要把南宫御影交待自己的事情都做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