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王莺诺那朝服也不皱了,头发也不散了,脸上的妆也重新补过了,挺着腰杆迈着端庄的步态,怎么看着怎么就还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而另一边,朱太后却面色铁青,眼角泪痕未干,要不是身边有近侍搀扶着,脚步都快迈不动了。
进了后宫回万寿宫前,那当儿媳妇的还很懂礼数地躬身施礼“臣妾恭送太后晋王这阵子禁足在宗庙那儿反醒,怕是不能进宫给太后请安了,太后要是闷了,就着人到坤宁宫传我,我陪您说话儿解解闷儿”
朱太后胸口疼,想一口老血啐到她脸上我找你给我解闷儿我看见你就心口就发闷
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王莺诺在后面儿说“对了母后,在南宫府您答应赐给我们母子压惊的那十颗隋珠还有那根千年老参,就不劳您着人送过来了,我派人去您那儿取啊。”
朱太后扶着近侍的手一紧,那侍从被抓得一裂嘴
目送朱太后疾步离去,王娘娘长吁了一口气今天这一场,原也是逼得急了不得已用的“险招儿”。明刀明枪的她倒还能应付,可恨那晋王竟用上拐骗她儿子去赌坊这样的损招儿。就算她事先知道了,拦了孩子不让他出宫,明日二十几名大臣在万国大朝会上请奏,借辽使、齐使之力胁明宗下立太子召,这些戏码儿还是会上演。
而自己那男人,他本就是个经不得事儿的。
想到明宗王皇后加快脚步,边走边问迎过来的西施“圣上如何了”
西施没跟王莺诺去上朝堂,就是为的在官里守着皇上和小皇子“御医们给看了,正在施针,说是旧疾发作,并无大碍。”
王莺诺点点头“景裳呢”
“小皇子今日很懂事,正在和张伴伴他们玩骨牌呢。”西施道。
王莺诺举步便向儿子那屋走了。
伸手推开房门,对两个陪着皇子玩牌的内侍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俩内侍一看皇后脸色不大好,赶紧施了个礼,一滑烟儿地走了。
“你们也先下去吧。”王皇后对两个侍女说,“飞燕,把我那刀留下。”
南宫小皇子一惊,刚听说他娘在朝堂上拿刀砍人来着,这个不是连亲儿子都要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