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弹劾巡检司通判贾通、开封府知府韩海桂,治理京城不利,以至那赌坊欺压良善,祸乱京城”
御史大夫有点儿傻你这不对啊,巡检司、开封府你要参参也行,可那你得分开了参啊,没有一块儿参的啊,那一个是首相的直系、另一个归次相管辖,一起得罪俩丞铺,这事儿就是我,也不敢干啊
那边顾仙儿又说了“臣还要参清学院卫学士,管理学院不善,致生员安危不顾”
御史大夫完了,这回把末相也得罪了,清源学院学士,那是末相的人。
顾仙又说“臣还要弹劾皇城司八位都知,尸餐素位,无所作为,只顾粉饰太平,枉顾皇恩”
御史大夫卧槽你竟然要参皇城司那可是皇上的耳目手脚,连丞铺们都不愿意去惹的存在你你你下一个是不是连今上也要参
明宗皇帝,其实现在心里也有点儿懵的就这“顾仙儿”没下放到御史台之前,他不是这样的呀,和叶相他们搞新政的时候,他也是挺正常的呀,这几年没怎么接触,他肿么就像变了个人儿呀
把顾诗仙儿“下放”到御史台之后,明宗的确和他有年头儿没接触过了,大朝会御史们不参加,凡有事弹劾人才来,顾仙儿他不是从来没弹过人么嘛,所以也就没啥机会“面圣”了。明宗这些年倒听说过他变得不太正经,成天写诗画画,上班的时候还喝总喝得醉醉醺醺的可这会儿一看,这哪是不正经啊,这根本是不正常了好么
这么一想,明宗皇帝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他不会,不正常到要参皇上就是自己叭这个还不是没有过,还真就有些御史,专门参皇上,参完一句“臣万死”直接就当廷拿脑袋撞了柱子,图啥就图个“青史留名”
这事儿就不能让它发生啊,真要有御史死在自己跟前儿,那自己可就成了“昏君”了。
那谁,谁来说句话,把这家伙的话头给打住啊。
明宗皇帝拿眼看三位丞相。
首相、次相、末相也全都拿眼他看圣上,这事儿我们管不了啊,您没看他都把我们间接弹劾了么
再看那几位枢密院、中书省的,都在那儿低着头装鹌鹑呢老大,他连皇城司都敢参,我们现在出头,那不是等参呢吗
那几位王爷,根本就指望不上,代王赵王那俩就是个摆设,至于在朝里真正有些势力的晋王,挑着嘴角斜楞着眼儿,在那儿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只能让郭忠诚先把他弄出去了,哎,郭忠诚呢怎么跑殿门外去了
噢,又跑回来了
郭内侍一路小跑跑到皇帝面前,卟通一声又跪下了,这次比上次砸地的声儿还大“圣上,又有人来叩阙”
明宗脑仁疼。
还在那巴拉巴拉痛陈两司、开封府种种憋端的顾仙儿也愣了这怎么还有人跟我抢活儿呢
几位大臣也懵今儿是什么日子百年难遇的“叩阙日”么
一瞬间大殿里鸦雀无声。
明宗皇帝最先回过神儿来“今日联身体不适,那个头疼,要回宫休息。门外那个叩阙的,啊,还有顾御史,都让他们写好奏章交与陌相,容后再议。”说完摆了摆手,意思是罢朝,下班儿了,回宫
可郭忠诚就在那儿跪着,他没动。
明宗皇帝不高兴了“联的旨意没听见吗”
郭忠诚抬起脸,愁得两条眉毛都拧在一处了“圣上,顾御史写奏章行,可门外那个,我怕是拦不住啊”
“我要面圣谁敢拦我”随着一道三分庄重三分威严六分凌厉的女声响起,一个一身金色朝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