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脸上带着血迹的少年拎着其中一个壮汉的领子,一手握拳正往那汉子脸上打呢,左一拳右一拳,打一拳说一句“叫你打我脸”“叫你打我脸”眼看着那壮汉的一张脸,已经都被打成猪头了
另一个披头散发看上去有点儿羸弱的少年双手死抓着一个壮汉的头发,在那一通摇晃啊“薅头发把我头发薅掉好几缕儿啦你赔我还有,刚才还有谁一起薅了你说,你给我说”
那壮汉被薅得直流眼泪啊,可刚才十好号人一起奔的窗边儿,都谁下手薅了,他是真没看着啊
还有个小胖子一手拿着半块玉佩,正使脚踢一个趴地上的汉子“哎,你得赔我谁让我刚才坐你腰上的时候你乱扑腾把我玉给磕碎了,你得赔”
那壮汉躺在地上拿双手直锤地啊,这能懒我吗你玉碎了能懒我吗就你那份量,坐我腰上还使劲儿墩,我腰都要给墩折了好吗
一个长得可好看的小姑娘坐在正中那大赌桌儿上,边在那儿看还边用小脚踢打着桌沿儿,那模样,好像坐在自己家园子里看折子戏一样悠闲。
一个穿着花团锦簇的缎子长袍的男子,跪在那小姑娘的对面,双眼直勾勾地目视前方,正一边儿一下自己扇着自己的嘴巴,边扇边说“我不对,我不好,我猪狗不如、我丧失天良、我不是人、我是畜牲”
这是个什么状况那妇人自忖也是见惯了大阵仗的,可眼前这情形,怎么看着就那么怪异呢
不对,我儿子呢
现在真不是想什么怪异不怪异的时候,现在耽务之急是找儿子呀
刚想到这儿,她儿子,就出现了
只见一个粉琢玉砌的小男孩儿,手里端着个托盘儿,迈着不长的一双小腿儿,颠颠地就从右侧一个小角门里跑出来了,一直跑到那小姑娘的面前,双手把托盘举得高高的“老大茶水来了泡完我特地把那壶在冷水里放了放,我刚试了,茶不热,刚好能入口”
一张小脸儿笑得跟花儿似的,那态度叫一个恭敬、那声儿叫一个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