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布里刺眼中终于现出恐惧的神色,这是汉将吗不,不可能,这绝不是他印象中的汉人
没有一个汉人可以这样勇猛和无畏
他们早就在无数次被打败之后变得胆小如鼠,这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个“项无敌”,更不会有第二个“南宫战神”
可那如战神般的少年又是谁又为何这般可怕
眼看那少年一路斩杀,不断逼近自己,鲁布里刺终于没法战胜内心的恐惧,一拨马头,策马而逃。
还在顽抗的辽军傻啦头儿跑了,那我们咋办
也跑啊
余下的百数辽军,四散而逃。
黑衣少年止住跨下战马,拿起马侧悬挂的弓箭。
鲁布里刺是个沙场上的老手,他知道在溃逃时不能把自己的背部留给敌人,必须把身体伏在马背上,这样可以有效躲避弓弩箭羽。
可惜,这一次他遇上的是南宫御影。
一支长箭深深地扎入他的脊背,鲁布里刺一声惨叫,刚刚伏低的身体猛地直了起来,而后晃了两晃,朝马下跌落。
有步卒飞奔过去,一刀砍下鲁布里刺首级,伸手抓住头顶那一缕长发,边不断摇晃边大声叫道“恭贺少主斩杀辽将”
可惜自己这边只有十余骑战马,无法大规模追击。南宫御影望着四散的辽军,深深叹了口气。
“少主,你的伤,快回林子里让方谋士看看。”于氏四兄弟飞马而来。
方决是文士,不能参战,临战前南宫御影留了两个人,在那儿守着他。
南宫御影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位参士,除了随时要他指导诗文以使文武双修、并与他商讨战情之外,也因方决在七圣山时向沈师伯学了几手医术,虽然不精深,但一般的外伤处理起来还是比普通军医好些。
包扎好伤口,之前作战的兵士也都回到了林中。
“程强,我们伤亡如何”南宫御影问。
“伤十七人,死六人。”程钱上前一步,躬身回答。
南宫御影半晌无语,战役,必有伤亡,可这些人,是父亲的“黑甲军”啊,是黑甲军仅余的兵士,一共五十三人。这一次,就又失了六个。
程强提了提精神“我们斩敌八十四人,抓获十五人,就地请降者十七人。缴获战马六十二匹,都是好马啊。”
提到战马,程强是真的欢喜,战马,目前是他们最缺的。他们原来可都是骑兵啊,虽然后来南宫小王爷教了他们“以三敌一”的法子,大大提升了他们的战力,可还是和有马的时候没办法比啊。要是有了战马,他们这些人对上辽人,就不是以三敌一了,而是可以以一敌三
南宫御影点点头。
“那些捕获的辽军,还有请降的,如何处理”程强请示。
“杀了吧,以祭我们死去的兄弟。”南宫御影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程强应了一声“是”声音里带着一丝欢喜之意。
周遭的数十名“黑甲军”脸上也均现出振奋的神色。
原本怕他小小年纪虽然战时勇猛,但对处理战俘之事会有犹豫,会有妇人之仁,难得他干脆利落,杀戮果断,果然是南宫战神的种
辽人对汉人的凶残,可不只是在杀场上,想想那些被他们屠村的无辜百姓、想想那些被他们捕获后虐杀的汉军兄弟、想想“大汶谷”一战敌死的五千黑甲军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况且,自己这边只有五十余人,且居无定所,没有兵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