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荡平山阴的墓碑;
一骑独行万里的骨灰;
一场大雨淹没的功罪;
滑铁卢一去便没人再回
夕阳映红了山阴的森林,枫叶在风中舞蹈,落叶着地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蔽日的森林里绝望地回荡,夕阳下的滑铁卢沉浸在寂静的殷红的余晖中伊于胡底。
记忆从莫斯科到滑铁卢,漫天落叶;思绪从滑铁卢到巴黎,叶落漫天
叱咤风云,是谁在法国大革命中平步青云,一举执政;
策马风驰,是谁在沙场中重现维也纳的灯光,战无不胜;
权倾一时,又是谁在东征西战中稳固极盛的霸权,万众瞩目。
日子在风中嶙峋,然而历史就是这样,残酷而现实。
莫斯科一战打开了你流放厄尔巴岛的门槛,擎天的炮声敲响了法国沦陷的丧钟。
从此,巴黎的上空堆积着经年不散的阴霾,法国的土地上绵延着战乱的血海。
夕阳在风中斑驳,枫叶落地的时候,我看到残红中莫斯科的泪水,空旷而绝远。
北方的天黑的很晚,可是黑起来就特别快,转瞬即逝。
太阳缱绻落山的时候,天空狠狠地暗了下来。
静谧的夜色沉淀着所有正在寻找机会发生的故事。
黑夜仿佛是很好的镇静剂,所有疯狂的嘶喊、歇斯底里的枪炮声、肆无忌惮的战乱,都在这个时候开始收敛。
然而,夜也并不宁静,仔细分辨,就能觉察到某种不可一世的力量正在这个看似静谧温和的的环境中积蓄、凝聚
它就等待着黎明十分排山倒海地爆发,而我们要等的只是时间罢了
上帝总是偏爱任性倔强的人,也总爱和这些人开历史性的玩笑,于是整整一年的囚禁过后,终于让拿破伦有了重返故地的机会
拿破伦,这头被困的雄师,自己从厄尔巴岛的牢笼中冲了出来
威灵顿惊呆了,巴黎惊呆了,凛冽的寒风惊呆了。历史重演
时间沿着地平线缓慢地爬行,在画定的坐标轴上慢行。历史把箭头指向英雄铩羽而归的地方。
威灵顿开始有军队横冲直撞,巴黎开始有义军失措惊惶。
北方的暴雨肆无忌惮地吞噬着黑暗中的滑铁卢,悲伤的情绪开始蔓延在比利时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街道。
拂晓,清晨。
雨停歇。
日光重现,冲破了阴霾。
滑铁卢上孤落的身影作最后困兽之斗。晴空中的太阳下懵懂的光芒会不会重现在法兰西的上空照耀呢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或许,只有呼啸的寒风知道,咆哮的血海知道,滑铁卢上空旷的沙土知道
夕阳的余晖撒满滑铁卢的每一寸沙土,每一颗草木,诉说着英雄沦落的故事。
是谁把滑铁卢从此改写成了失败的代名词又是谁把拿破伦从此改写成了英雄的代名词
落叶倾诉着所有未曾寻到机会发生的故事。
英雄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法国不会忘记曾有人势凌天下,曾有人兵戈铁马
历史铭记英雄,泛黄的史册承载着英雄
许多年后,我翻着史册,看到英雄,看到滑铁卢,依然心潮澎湃万分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