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算了算,道“应该两天能到”
皇甫宇轩笑了笑,他当然知道,但是他不会说,他就是要别人说。不然,他一个皇孙,知道那么多,不是故意引人怀疑么
“从北郡郡守府快马加急,送往京城,又需要几天”
他光问问题,把蒋昱禾更是弄得一头雾水。
但这位是皇孙,他一个五品御史,也不能质问他到底有什么用意。
“六天之内能到”
蒋昱禾听到这里,不觉松了口气,梁王府二公子的意思,是说直送京城更省时吧,毕竟,少一天呢。
不少人也都这么认为。
皇甫宇轩目光沉稳,自带威仪,虽是一个弱冠青年,可那些人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份贵气和威势,这样的贵气和威势,直逼太子。
这份气度,连前太子都没有,可他的儿子却有。
到底是皇家的孙儿。
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皇甫宇轩淡淡地道“皇祖父,尚景望欺瞒上官,瞒报疫症,抢占功劳,其罪当诛”
众人都呆了,哪怕之前执著于尚景望是有过错的人,他们想的也只是打击一下尚景望,却没想过其罪当诛这么严重的罪。
皇甫宇轩的这句话,明明声音不大,却好像炸响在每个能听清楚的人的耳边。
其罪当诛
当诛
太子的眼神一下子就狠厉起来。
会咬人的狗不叫,自从他成为太子之后,就开始严密监视前太子府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梁王那个扶不起的,花天酒地砸东西骂人,在禁足期间打死好几个下人的事,他都知道了。
梁王长子丝毫没有因为父亲的太子地位被废有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梁王次子也很安分。
然而现在他才知道,这些安分都是假的。
这皇甫宇轩,倒是比他那没用的父王更有胆子,在这朝堂上与他对着来想用这样的手段,来引起父皇注意吗哼,他打错了算盘。
皇上也有些诧异,道“哦,宇轩,你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何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皇甫宇轩神色淡漠,语气清冷“皇祖父,孙儿虽只问了几个问题,却从这问题之中,看出尚景望的恶毒用心。”
“说来听听”
皇甫宇轩道“皇祖父,自天乾国祚势微,战乱四起,皇甫姓危,几乎被乱贼尽灭。是我南夏高祖力挽狂澜,从乱贼手中夺回我皇甫一姓的尊严,再续皇甫一姓的天威”
这都是南夏建国之初的一些耳熟能详的事迹,皇甫子孙都引以为傲,当然,这些南夏的臣子,也是知道这段历史的。
皇上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皇甫宇轩眼神凌厉起来“为防天乾末代之乱局再起,我朝历来便有严令,官阶分明,各司其职,政令通达,上下无阻。不可欺,不可瞒,不可诋,不可诳此乃祖训,一百多年来,此训与南夏律典同为治世之宝。是我南夏国泰民安的根本。”
太子见他这样子心中就有气,不耐烦地道“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不需要你再重复浪费时间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甫宇轩不理会语气中已含怒气的太子,仍是对皇上道“皇祖父,治下有大事,若能处置,需要向上官报备,若不能处置,更需要呈报上官让上官定夺,这是身为下属最基本的职守,也是自平宗先祖之后,朝廷严令之事。如果尚景望同时报备与京城和郡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