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村民看见皇甫景宸,顿时好像找到发泄口,更加群情激愤“对,为什么他就可以来去自如我们根本就没病,你们怕我们把病源带出去,就不怕他把病源带出去吗”
“是看我们没身份没地位,就把我们的命不当命。他的命就是命吗”
“他凭什么可以出去我们凭什么不能”
眼看又要闹成一团,尚景望大喝“住口”
这一声,带着他府尹大人的官威,竟把那乱七八糟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尚景望眼含怒色,指着皇甫景宸,大声道“黄公子只是路过你们望山镇,得知望山镇有了疫情,便留下来一直奔走,出银出力,买药请医,为了望山镇的事,连他自己的正事都放弃了。你们就这么回报这份善心吗”
众村民都叫皇甫景宸“黄公子”,尚景望便也这么叫他。
府尹大人的怒火,让这些村民安静了些许。
尚景望伸出手指,指向众村民,手指指过之处,那些村民们眼神瑟瑟缩缩,没人敢与他对视。
尚景望一字一顿,“本官是你们的父母官,和你们同甘苦,共患难,这是本官所应为那黄公子呢包括夏大夫呢他们与你们望山镇半文钱关系都没有,本可以一走了之,远远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因为这根本与他们无关。他们自有他们幸福快活的日子,为了望山镇,他们留了下来,付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付出自己的银子,冒着生命的危险为你们在奔走,你们不但心中毫无感激,竟还以怨报德你们还是人吗”
“我们不是针对黄公子,只是我们也没病,为什么要把我们困住”
“对,本来没病,困久了也有病了这不是要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吗”
“我们不知道黄公子做了这些,不知者不怪”
尚景望都要被这些人气死了,他声音更大声恼怒“那一车又一车的药材,那些物资,哪来的如果不是黄公子奔走,出钱出力,能从天而降吗那些闻讯而来的大夫,大老远赶来,你当他们都是舍己为人吗若没有黄公子,会有这一切现在,你们问他凭什么可以来去自如,你们自己说凭什么”
众村民在尚景望的怒声里有些惶恐,有人更是惭愧地低下头。
尚景望的怒气还没有熄灭“你们刚才说小夏大夫已经染病,没错,她是染病了,她为什么会染病是为了救你们亲人,是为了把整个望山镇的疫症治好,因为天天和重疫症患者在一起,为他们诊治,为他们煎药,喂他们吃药,接触得太多,才会染病那些病人中,有你们的父母,有你们的妻儿,有你们的兄弟朋友,有你们的远亲近邻你们有想过那些在隔离点的大夫们吗有想过小夏大夫吗他们与望山镇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心存仁心,想要帮你们,想要救你们的亲人,你们心中就全无感激吗就全无触动吗不过是要你们等一等,要你们守在家里避免因走动而染病,你们便这么激动。”
他指皇甫景宸“也怪之前本官没有跟你们说清楚。咱们镇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药,也没有什么大夫,是这位黄公子派人去各地购买药材,那药材才能一批批运过来,才能让那些染了疫症的病人有药可用;咱们镇上也没有什么大夫,是他自己出银子,高价悬赏,才不断有医者前来。你们说他凭什么”
那些村民们大多面面相觑,被尚景望的一席话说得抬不起头来。
有人小声道“出银出力能出多少银子这些不是有官府在办么”
那人声音极小,皇甫景宸却听得真切,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平静,却能让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道“为望山镇悬红请医,购买药材,不止我出银出力,还有小夏大夫,她将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望山镇的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