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很担心。
夏文锦一直在染了疫病的病人中间,虽说她自己就懂医,但是身在最危险之地,就算懂医,就一定能避免吗
皇甫景宸虽三天没有见过夏文锦了,但是,他前天到隔离点去过,眼前的情形,让他十分担心。
轻症病人这边还好一点,只是刚刚卧床咯血,有些还有自理能力,有大夫在照顾着,喝了药就能睡着,据说虽然现在没有解疫之方,但已经能减缓发作,让染疫者不至于那么痛苦。
皇甫景宸从别人口中了解到,那边才真的是可怕。
病人濒临死亡,呼吸如同抽风箱,咯血能把地面都咯红,好像要咯出内脏。即使是站在很远处,仍然能听见那边大声的咳嗽,那种咳嗽的架势,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几个兵士挡在门前,口中罩着一块厚厚的布,只露出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所有人,防止有人失控往外闯,也防止外面的人往里闯。
夏文锦多半时候都是在这边。
这边的病人病情更严重,病后的各种反应更明显,要研制解疫之方,还要照顾他们,尽力挽救他们的生命,夏文锦已经几天没出这个重疫区了。
皇甫景宸哪能不担心
他高薪悬赏下,有几个医者赶来了,另外叫江宁去买的药材,也都运了过来。这些是夏文锦根据初步观察,定下来的一些药材种类。也不知道够是不够,还缺什么。
皇甫景宸急着见见夏文锦,正好药材到了,便找尚景望拿了牌子,带着药材,来到隔离点。
这是指名要夏文锦来收的,立刻有大夫去往重症区报与夏文锦。
皇甫景宸等在门外,不时向里看着。
去的人也去得太久了,这是走路还是爬怎么这么慢
文锦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好在为病人治病,忙着了不要紧,他可以等。
哪怕夏文锦再忙,今天他一定要见夏文锦一面。
三天了,三天前虽是见了一面,但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两人在极远处目光对视,夏文锦向他示意她在忙,但匆匆进了屋子。
当初,他与夏文锦准备从这里取道梁州,夏文锦主动要走小路,说是捷径,而后便是遇这里的疫症,算起来,他们已经在这里十多天了。
但这十多天,谁也没有闲着。
这时,重疫处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