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也是当了镇长多年,一边听了夏文锦的话派人看住张建堂,另外也派人看住夏文锦。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下人来报“夏文锦去了水丰村。”
王伯劳喝道“叫他滚过来见我”想了想,夏文锦是个外乡人,他这个镇长的面子大概是不够大。此时心中憋着一口气,不发出来会把他憋死,他立刻道“随我去水丰村。”
水丰村就是邝大叔所在的村子,这个村子反倒是最早建起隔离点的,因为这个村子恰好有一个空屋废弃在这里,只稍稍修整一下,便可以用了。
虽然屋顶盖的是茅草,但里面修缮过后,有四间大屋子,可容纳十几人。
夏文锦终于还是把时疫的事跟邝大叔一家说了,与其瞒着,村民们心中恐慌,或者乱跑,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不过她也是有选择的说,邝大叔豁达,邝大娘善良,他们的接受能力高。
果然,邝大叔听说后,虽是吃惊了一下,眼里也有些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在夏文锦请他帮忙带她去里正处时,邝大叔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里正在镇长处见过夏文锦,又知道她是住在邝大叔家的,对她的接受度要高得多了,配合的力度也大。
不过排查的事,还是不太顺利。
红斑所在的位置,衣服遮挡,他们也不能强制剥人衣服去看,只能让他们自查。人人来回报,都说没有。
这数据肯定是不对的。
但现在夏文锦也没办法,她兼顾不了这么多。
在皇甫景宸去上报官府离去的第二天,刘大海也发病了。
这个壮硕的汉子发病后,也和所有的病人一样软弱无助。在夏文锦的劝说下,刘大海一家三口都搬到了隔离点。
夏文锦又找到张建堂说治死了的那人家里去,毕竟有家人的死亡在目,她的劝说便多了几分说服力,那家人也有两个身有红斑的,还有他的邻居,一家三口,其中有一人已经发病,也一起搬到了隔离点。
夏文锦在马不停蹄地试药方。
她计算着每一味药的药量,不停地推翻重煎,亲自盯着。
此刻,她正在隔离点煎新的配方药,门突地被踢开,王伯劳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看见火上的药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药罐踢翻,怒喝道“夏文锦,你居然敢骗我”
啪地一声,药罐掉落地上,摔成几瓣,药香四溢,汁水四溅。
夏文锦眼睁睁地看着没能抢救及,这是她研究了十几次的结果,不停的变化方子,添减药材,这已经是最后一点药材了,可是,在王镇长的脚下,和泥水混在一起,再也不能用了。
夏文锦目光从破碎的药罐上移回,转向王伯劳。
王伯劳此时还气呼呼的,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东西,说什么黄公子是京城里的人,去上报县太爷,县太爷马上会派医派药。可我去了才知道,镇长大人说他别有居心,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害得我被县太爷骂,我这个镇长都做不长了,你得意了明明只是瘴气之症,你非要说是什么时疫,哪来的时疫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竟然骗到我头上来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外乡人,敢把他一镇之长当猴耍
然而,他的暴怒之火没有让夏文锦有半分胆怯和惭愧,眼中怒火布满的夏文锦一脚踹在他肥硕的身子上,他脚下虚浮,哪里受得住,仰面朝天就摔在药渣上,被药罐子咯得生疼。夏文锦已经赶了过去,拳脚齐上,一边暴揍一边怒道“你知道不知道这药是用来救命的你竟然踢翻你很能耐吗一个镇长很了不起吗在我面前耍什么官威若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