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情形十分不利。
他眯了眯眼睛,抱拳道“在下黄铮,不知何处得罪诸位,还请诸位给个明白话”
东面那人冷笑道“景世子,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身份,在我们眼里明镜似的,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景世子
能叫他景世子的,显然不是江湖中结下的仇怨。
诚王藩地,也不会有人要他性命。
京城的人
皇祖父寿辰,召皇孙侍奉膝下,当时他就与父王分析过可能性,不过,父王拍拍他的肩,爽朗地道“你放心,就算你皇祖父真的存了那种心思,也不会考虑到你,因为你父王我胸无大志,不会讨皇祖父欢心,你就是去做个陪衬的,无大碍”
母妃对他说“皇室争储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远离纷争是好事,你父王说的对,皇祖父不会考虑诚王一脉,所以你要清楚自己的处境,谨言慎行”
他遵从父王母妃的话,在京城十分低调,只是与文博院的院正因棋生缘,成为忘年交,余外那些展示自己,出风头的事,他全不参与。
为何还会有人对他动起杀念
皇甫景宸缓缓道“你们既知道本世子身份,还要取本世子性命,谁给你们的胆子”
那杀手桀桀怪笑,却不再多说,一招手,七人将皇甫景宸围了起来。
皇甫景宸神色凝重起来,七个一流高手的围攻,就算这些人只是一流初阶,以一对七,也是一场苦战。
而且,他没有优势胜算不到一成
皇甫景宸几乎与杀手们同时动作,他身形敏如脱兔,虽是以一敌七,却也没落丝毫下风。
这些杀手正是新太子派出的人,看着皇甫景宸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心里已经把他定为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
新太子曾交代这七人,皇甫景宸十几岁时被诚王扔到军中,在军中待过三年。
看到面前的皇甫景宸,杀手们心生鄙夷。
皇家的事他们懂,那些个皇子皇孙,为了让自己身带军功,从而能得到更好的封赏或能取得更高的地位,最常用的方式,不就是在军中混个两三年
他们在军中,一不会上前线真刀真枪与敌人拼命,二来就算是军营那般辛苦,他们也一样过着优越的生活。
不然,一个在军中三年的人,哪可能还这般文弱
自家主子派人来杀这个人,一口气派了七个,其中三个还是暗卫,也算是足够重视了。
不过,未免杀鸡用牛刀了。这么一个小白脸,一两个人就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但是,皇甫景宸一出手,他们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这个看着文弱的少年,眼光精准,出手时机的把握,角度的控制,无一不经验老到,不像个初出家门的新手。
月光下,刀光剑影。
京城。
亦枫楼。
篱王占据一个雅间,不停地往外张望。
他约了人,可是他约的人已经过了时辰还没到。
这让他心里很恼火,可他却不能发火。
直到门口响起小二的声音“公子,九爷就在这个房间”
篱王快步过去,拉开了雅间的门。
他甚至等不到侍卫开门。
门外,锦衣公子身形潇洒,华服玉冠,英俊不凡。他眉眼之中有一抹疏淡之气,但转目之间,却又有锐光闪现,很显然,那疏淡不经意,不过是惯常伪装,真正的他,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