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轩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举杯道“如此,就多谢九叔了”
篱王也举杯,豪迈地道“以茶代酒,干”
皇甫宇轩笑道“九叔这是在笑话小侄了,小侄虽手头并不宽裕,但请九叔喝顿酒的银子还是有的。”
他轻轻击了击掌,门外立刻响起裴桓的声音“二公子有何吩咐”
皇甫宇轩声音清朗中透着几分飞扬“隔壁摆上酒席”
“是”
见篱王不解地看着他,皇甫宇轩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左右两间雅间,我都已包下了”
篱王见他这般谨慎,心中又添了几分忌惮。
小小年纪,心思深沉,思虑缜密,步步为营,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此人非池中物篱王心中不知道转了多少念头,他忍不住想要知道皇甫宇轩所谋到底有多大。
他试探地道“宇轩,你是想夺回大皇兄所失去的吗”
皇甫宇轩摇头,自嘲地笑了笑,道“九叔太看得起我。你见过天下有太子被废,新太子已立,又再度复位的父王是因罪被废,哪怕中间另有内情,但他犯下的错,就得他自己承担只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其中另有内情,想还他一个公道而已这也是尽人子之孝。说到底,就是心中这一口气不舒而已。待此事了结,或去父王藩地,或在京城,都是一样”
篱王不太相信,但是想一想他说的有道理,太子被废了就是被废了。要是皇上没有另立太子,还有几分复立的希望,可父皇已经新立了太子,这就是对大皇兄完全绝望,再没有复立的可能
余下的事,也该是他们皇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皇甫宇轩,毕竟隔了一代
两人再次举杯,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石安寺。
整个下午,皇甫景宸都在空禅的禅房里静坐。
空禅很闲,昨天的肉没有了,骨头他还留了一些,今天正好炖汤喝,禅房里满是肉汤味。
空禅煮好一锅汤,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咂咂嘴,遗憾地道“好像还差着点什么早上就该让她把汤给我炖好再下山的”
又喝一口,继续遗憾“昨夜吃过她烤的肉,接下来三个月,再吃肉也吃不出味来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皇甫景宸“”
虽然夏文锦烤的肉的确很好吃,但是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吃了一只香獐,没有吃撑,今天一早竟然又馋上了。
此刻皇甫景宸担心的是夏文锦扮成求子妇人,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而空禅关心的,竟然只是一锅汤是否鲜美。
皇甫景宸道“大师,你觉得夏文锦会有危险吗”
空禅摇头晃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晚上你去探后山,我去帮他,可好”
空禅瞥了他一眼,眯着眼睛坏笑道“小子,看上她了”
皇甫景宸脸色涨红,不悦道“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对,是兄弟大师何必开玩笑”
空禅顺他的话重复道“对,是兄弟可你自己也不确定啊,不然何必说服自己其实,这世间,男也好,女也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份你若看上她了,她又喜欢你,这是你与她之间的缘份。她若今夜遇到危险,有个什么不测,这也是你与她之前的缘份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皇甫景宸听他越说越是荒唐,尤其是说什么若遇到危险,遭遇不测的话,真不爱听。
空禅见他皱眉,伸指点点他的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