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我昨天就在村正家里啊。”
“我昨天在睡觉,我婆娘可以做证”
张屠户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喃喃道“不,不可能,不可能从窗外来的。”
“他们是不可能”夏文锦笑道“毕竟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她招手“你们过来看。”
她向皇甫景宸使了个眼色,然后展颜一笑,倒像是抛了个媚眼一般,皇甫景宸抿了抿唇,该死的他竟然懂了这个眼神的意思。
村正和众村民以及张屠户都随着夏文锦进了屋。
夏文锦推开窗户,让他们朝窗外看。
这一看,有几个人晃得头晕。
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屠户说不可能从窗外来人,这间房子外面,是石壁,足足有两丈高,下面就是河,河水虽然不是急冲而下,也是奔流不息。
从村头往里走,因为是上游,地势越来越高,是石壁而非浅滩,不然,也无法建筑房屋。
这也是张屠户觉得他这里比村正家里更安全的缘故。
有人不解地道“这窗户闩没闩的好像都不重要,反正也不可能有人能从这里爬上来。那只有这个窗户,难道是猴子干的”
这话明显带着揶揄,有人甚至笑出声来,看着夏文锦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这官差看着年纪小小的,到底有没有能耐
别是信口胡说,最后得罪河神,吃亏的还是他们。
夏文锦也不在意,只道“仔细看”
几个胆大的把头伸出去看,终于,有个眼尖的叫起来“有痕迹,那里,那里有痕迹。一条痕迹。”
又有人叫道“窗台上有两个小洞”
村正倒是想看看,不过他老胳膊老腿的,没有年轻人方便,而且,下面是一片白汪汪的水流,他也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一头栽下去。只是不住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夏文锦也不卖关子,扬声道“明显,有人从河里上来,到这里,攀着河壁凸出的石头,用匕首或是别的尖锐物借力,一路爬上来。”
“可就算是这么上来的,带着一个人,怎么下去”
“那两个洞,应该是挠钩抓出来的。目前看来,应是张二珠被迷药迷晕,人事不知,来人掳了她,借着挠钩小心地下去,用船离开”
“这这”村正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水里被冲下河,这也太难了吧”
“对于你们来说是很难”夏文锦目光扫过,“但是有人能办到”
有人道“话是这么说,要真是人干的,为什么要趁疯婆子来闹就来掳人”
“自然是为了让你们转移一下仇恨的目标,让你们觉得都是因为王大娘,觉得她是扫把精。”夏文锦顺手把窗户关上,还上了闩。
“就算你说的对,但是疯婆子要来闹可一点规律都没有,你说了不是咱们村里的人,那咱们村的事他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张家丫头在家里又怎么知道从这里上去抓人”
夏文锦点了点头,这个村民倒是个脑子灵活的,她目光盈盈一转,道“那自然是因为,有人拿了好处,给人通风报信”
“是谁哪个狗日的干的老子揍死他”
“就是,丧天良啊,这样的黑心事也有人做,这是要断子绝孙的”
“打出来是谁,看我不打死他”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也要打死他”
一时,群情汹汹,但是,在这样的愤怒中,一个声音道“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谁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不会是故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