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上门后便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漆黑的杀手服在此刻抛弃了它隐匿的作用。值得他，或者说他们如此郑重对待的人，整个刺客联盟应该只有一位。
拉尔斯艾尔古尔雷霄奥古或者说所谓的杜卡，他背对着对方，继续刚才正在进行的动作，娴熟而缓慢的研磨着碗里的黑色粉末。
“都调查清楚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极其低沉。
“哥谭人，父母双亡，车祸和枪杀。曾在军校就读一年不到便主动退出，原因未知。”
简练的回答像是多年以来训练出的专业素养，可惜却得不到他上司的满意。
“然后呢”杜卡的手微微停顿。“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可不是来让你告诉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对方沉默了，他似乎把头低的更低了些。
就在他的手心几乎要攥出冷汗的同时，杜卡转过了身。
“他和布鲁斯韦恩有关系吗”
这才是杜卡真正想问的。
路人甲手下
“他们先前从无通讯关系，无交际关系。社交人员无重合。血亲之间无联系，关系网亦不重合。可以确定，他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这一次，杜卡听到了他想要的。于是他背过身去，像是将要开始思考或者在脑海中整理些什么。随着他的挥手，黑色的身影飞快的起身，瞬间便隐入黑暗。
“等等。”
就在他即将要退出房间的时候，杜卡却重新叫住了他。
不久前，一场有趣的对话在相同的房间内展开。
“你之前丢给我的那个，谁来着算了，无所谓。他训练的还不错。”面对杜卡站着的，是一副特种兵装扮的中年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永远无法洗去的硝烟味。
“如果是你给出的。这算是很高的评价了。”杜卡淡淡的说。
察觉到杜卡的敷衍和毫无兴趣的表现，大卫有意想提出些什么。
于是，他把发白的短发拢向脑后。
“既然现在联盟的重心指向了哥谭。那么除了那个可以利用的富二代，又何必让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屁孩加入进来。”
杜卡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的意思。
于是他环起手臂，话锋一转。“之前安装的针孔摄像头，在不超过半时的时间里被他全部发现了。”
这句话果然提起了对方的兴趣。
“他都毁了”
“不，他都留着。并且除了第一时间有意观察了几秒钟，之后他的眼神再没和那些镜头有过交汇。”
这样的行为远比第一种处理方式聪明得多。
当然，前提是监视者没有发现的情况下。
“既然如此，都拆除吧。”
监控是为了得到真实。但是很显然，当对方意识到一切后，获得的信息自然而然会经过修饰或者掺杂虚假。所以，早在那一刻，监视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杜卡背过手，烛火映照着他平静的目光。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需要汇报吗”
“不。”大卫拿回了原本架在门框边的。“事实上我还有急事，得赶紧走了。”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杜卡。
“差点忘了，那小屁孩让我问你，能不能和那个哥谭富二代一起训练。”他有些好笑的顿了顿。“美其名曰增加积极性。”说完，也不管杜卡什么反应，转身便走出门去，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