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狱说有事要去办,不确定几天回,去了到现在,似乎一趟也没回。
她让江狱带话,让陆延修也走,而陆延修真的就走了,箫执也跟着走了。
一直到今天,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陆听晚不是在为陆延修的离开伤心,只是被孤独和茫然包围,大脑空空荡荡,她很难不去想那些认识的人。
饭厅传来动静,应该是秋姨。
陆听晚走出了别墅,朝着后院走去了。
路上看到了巡逻的保镖,却是一个熟悉的面孔也没有。
她从后门走,去了盛家的墓园。
小耳朵跟着她走,地上贼兮兮的,它几只小爪子都沾满了湿漉漉的泥土。
小耳朵很难受,却还是跟着陆听晚走。
下葬那天她浑浑噩噩,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爷爷的墓碑,这十来天她心灰意冷,什么也不想做,也什么也做不了,整日发呆,也没来看看。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墓园里一片漆黑森冷,时不时的鸟啼声,丝丝渗人。
陆听晚缓缓在盛青远的墓碑前蹲下,伸出手,轻抚着他冰冷的墓碑。
“汪。”小耳朵轻轻叫了声,看看墓碑照片上盛青远那熟悉的脸,又看看陆听晚,两只小耳朵跟着耷拉了下来。
它似乎感受到气氛的悲伤和沉痛。
大概是这段时间哭了太多,陆听晚这会儿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就静静待着。
天已经完全黑了,淅淅沥沥地又下起了下雨,陆听晚一动不动,就像感觉不到般。
小耳朵小声地呜呜,想叫陆听晚走,怕她一会儿淋感冒。
陆听晚也确实感冒了,应该是躺在摇椅上冻的,具体哪一天,她也不知道。
自从爷爷倒下的那一天起,她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整日整日地都比感冒生病了还要难受。
要不是秋姨给她量了体温,她都不知道自己感冒了。
整个墓园陷入了黑暗,周围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地,然而陆听晚却并不想回去。
似乎是听到了小耳朵在呜呜地叫,知道了它冷,在害怕,陆听晚这才站起了身。
夜色黑到路都看不清。
小耳朵虽然害怕,却还是走在前面给陆听晚带路,火急火燎地总算把陆听晚带出了墓园。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那天江狱走时放到她外套口袋里的。
刚刚她出来的时候,随手就拿了这件外套穿上,手机自然也带上了。
这些天,她手机时不时会震,她却一次也没有将手机拿出来看看,更没有接电话。
而这一次,她拿出来了。
沈南知打来的。
陆听晚接通了电话,放到耳朵接听。
这几日病恹恹,连走路都没力气的她渐渐停下了回家的脚步,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盛家庄园的后门,就在不远处。
“晚晚。”
手机里传来了沈南知的声音,和往日的有些不同,陆听晚却注意不到。
“嗯。”陆听晚应了声。
“你在盛家吗”沈南知问。
“嗯。”陆听晚又应了声。
“我来南城找你了,就在盛家后面那条街,你过来,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