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可以让他去找陆家求救,或者你替他去陆家走一趟,都行。我沈家最值钱的,不是办公室里架子上那几亿几亿的项目,而是医药研究团队,不出半个月,我就可以让他们制作出应对药剂的第二版,这东西一样可以保陆延修的命,但你要知道,它仅仅、只是保住他的命。”
沈南知从容不迫,让江狱无路可走。
“你这张伪善的皮披了这么多年,就没想到哪一天在盛听晚面前露了马脚”江狱盯着他,眼里泛着寒光。
沈南知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但多年的伪装让他几乎是一秒就恢复了过来,快到连江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看清了。
沈南知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世人千千万万,谁不为己,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连鸟都知道为食死,谁又不是为财亡。”
江狱“陆延修手底下叫朝九的那个人曾跟我说,你沈南知虽不是人,但对盛听晚是确有几分真情在,现在看来,你的伪装还真是无人能及,连熟知你面目的人,都还能再被你骗过。”
沈南知看着面无表情的江狱,不答反道“我看得出来,你对她倒是真情实意。”
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真言。
江狱看着他,目光紧锁在沈南知脸上。
他试图从沈南知那张伪善的脸上看出一点错漏,想看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如嘴上说的那般对盛听晚无情无义。
沈南知毫不避讳对上江狱的眼睛,任他怎么看,他岿然不动,连嘴角的笑都没变化一下。
审讯室里一阵寂静。
安静过后,江狱先开口了“应对药剂在哪儿”
沈南知却说“你先撤案,让我出去。”
见江狱不说话,沈南知语气轻松“你放心,陆延修再怎么样也是我亲表哥,我哪能真要他命,你要实在信不过,到时候再把我送进来不就行了。”
江狱看着假仁假义的沈南知,依然没有说话,半响后,江狱狠狠盯了沈南知一眼。
然后站起身,径直离开了审讯室。
看着走掉的江狱,沈南知脸上的笑渐渐变得勉强,而后消失不见,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自信无惧,甚至逐渐感到浑身无力。
“你这张伪善的皮披了这么多年,就没想到哪一天在盛听晚面前露了马脚。”
他脑子里响起江狱这句话。
这句话,他自己曾在心里说过无数次。
除了自己,便只有陆君策对他说过。
江狱离开警察局,阿棠等在外面,见江狱出来,立马拉开了车门。
车子随后离开,驶向了街道。
“主子,怎么样了”阿棠问。
透过后视镜,阿棠看到江狱脸色难看。
看来这场谈判,江狱很不满意。
阿棠壮着胆子,说“主子,虽说盛氏的事有沈南知一份,他还欺骗了盛小姐那么多年的感情,但真要送到那里面去,以沈家和陆家的势力,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大事,相反我们真要这么做了,有事的就是陆延修和盛小姐,您可要想清楚了。”
江狱看了阿棠一眼,依旧没说话。
车子正开着,两辆黑色车子忽然从路口冲了出来,直接横挡在了他们的车前。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巨大的惯性让车里的两人跟着狠狠往前一倾,好在无大事。
阿棠当即回头,见后面也堵了两辆车。
明显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