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可以直接跟盛老先生说出实情,他有很多机会,他完全可以不用受这份罪的,更不用拿着自己的命承受危险,更不会到今天让陆听晚误会的地步,是他不愿意让盛老先生在自己和恩怨之间抉择,哪怕心慈的盛老先生根本不会觉得这是为难,他也不想以后无法面对陆听晚,哪怕陆听晚一辈子也不知道沈南知的真面目,他也不想自己良心过不去。他没办法开这个口,我箫执替他开,我相信如果盛老先生还在,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在恩怨和陆延修之间,他一定会选择陆延修。”
“我不是要替陆延修算账,他陆延修就算和陆听晚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他也确确实实顶着压力照顾了陆听晚十几年,这份恩情难道抵不过沈南知那份恩怨盛老先生会只顾着报那十几年的仇而弃自己十几年的恩人于不顾吗说难听点,你这是置盛老先生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你是在威胁我”江狱阴沉着脸。
“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十天之内,如果再没有应对药剂,我会去找陆听晚说清楚所有的事,我没有资格求你救陆延修,但她陆听晚有,我相信比起知道沈南知十几年的欺骗,陆延修的死绝对会更让她难以承受,我要是帮着陆延修,瞒着她直到死,陆听晚知道后也不会原谅我,她已经无亲无故,孤身一人,要是再失去陆延修,她如果做出什么,这责任我们谁也负不起,你好好想想清楚。”
箫执说完,不再多言一句,直接走了。
房间里,气压低得可怕,江狱阴沉着脸坐在那儿,眼里泛着森森寒芒。
夜色渐浓
一架直升机出现在庄园的停机坪上。
机舱门打开,一团毛茸茸的白色欢脱地跑了下来。
见到等候自己的朝九,好几天不见一个熟人、都要以为自己被抛弃的小耳朵立马颠颠地就跑了过去。
一向最爱陆听晚和美女的小耳朵难得地激动兴奋,冲朝九一个劲地叫,然而朝九却没它这样的好心情。
他将小耳朵抱起,去找了陆延修。
“先生,小耳朵送来了。”
见竟然是陆延修,小耳朵方才的兴奋劲逐渐消失,立马转着脑袋找起了陆听晚。
“汪”
没找到,它直接冲陆延修叫了声,似在问他陆听晚哪里去了。
很快,一人一狗便上了二楼,出现在了盛青远的房门口。
小耳朵似乎闻到陆听晚的味道了,隔着门又激动了起来。
陆延修抬手握住门把手,向下转,轻轻将门打开了,不等他说什么,小耳朵就从开了一点的门缝里钻了进去。
然后就听到小耳朵的兴奋声传来。
看到沙发上几日不见的陆听晚,小耳朵那叫一个激动,跳上沙发钻到陆听晚怀里就一个劲地蹭,还躺到她腿上露出肚子想让她挠。
陆听晚缓缓回了神,看向怀里本该在北城江狱的庄园,却忽然出现这里的小耳朵。
小耳朵在她面前一顿耍皮,陆听晚却没什么反应,好似看不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