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厅,江家人和箫家人站在一起。
他们的手臂上都戴着黑色袖章,同样也都穿着黑色衣服出席。
平日里打扮精致穿金戴银的箫妈妈和江妈妈摘掉了所有首饰,什么也没戴。
一眼看过去,肃穆沉重、而又哀伤。
盛青远的遗体被抬进了棺材里,耳边传来了长钉封棺的声音。
一声一声,在大厅里响开。
陆听晚眼前一片花白,除了那刺耳的钉棺声,什么也看不清,也听不见。
隔着几人的距离,陆延修紧紧盯着摇摇晃晃站不稳的陆听晚,却不敢上前去扶她。
江狱侧头,看向了身旁的陆听晚。
江即的目光,也落在陆听晚身上。
外面雨势大了,钉棺声响了好半天,陆听晚头昏脑涨,快要撑不住时,终于停了。
视线聚焦了好一会儿,陆听晚才看清已经被封死的棺材,她腿一软,险些栽倒。
她看着那装着她爷爷遗体的棺材,大脑一下子空了,什么也想不了。
只觉得心慌、浑身无力,喘不上气来。
江狱将盛青远的遗像送到了她手上,陆听晚颤抖着手,将遗像抱在了怀里。
江狱“走吧。”
棺材被抬起,送葬队伍出发了。
陆听晚呆呆地跟着走。
雨下得很密,不等旁人给她打伞,出了别墅的陆听晚直接走入了雨下。
她目光呆滞,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的几节台阶,本就腿软的她直接一脚踩了空。
陆延修心口一紧,就要冲过去,刚有动作,却见她身后方的江狱及时将她扶住了。
江狱从阿棠手里接过了黑伞,然后揽着陆听晚的肩头,带着她就下了台阶。
阿棠看着江狱的举动,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了落在最后面的陆延修,果然见陆延修神色凝重,那样子,仿佛就要吐血了。
看着被江狱揽着肩膀走的陆听晚,陆延修心脏传来阵阵钝痛,后槽牙咬得生疼,一张苍白的脸绷得紧紧。
本就身体不适的陆延修更是步履艰难。
箫执见状,放开了陆延修,立马拿过了旁边保镖的伞跑向了伞下的两人。
江即自然也看到了前面伞下的两人,他反应和阿棠一模一样,都是转头去看了陆延修的反应
看着陆听晚肩头上江狱的手,江即不由得想到昨晚江狱劝他别喜欢陆听晚,免得自讨苦吃的话。
箫执撑着伞来到了陆听晚身旁。
“江先生,一会儿还要你主持大局,晚晚还是交给我照顾吧。”他直接对江狱说。
“不用。”
江狱两个字回绝了他,脚步都不带停。
“江先生,晚晚已经订了婚,你这般行为让外人看了,对她名声是不是不好”
江狱转头看了眼箫执,却道“外人你箫家还是我江家”
现场就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外人
箫执被噎住,这情况,他也不能不知轻重地小题大做,转而见陆听晚失魂落魄,对他们的谈话充耳不闻,漠不关心,箫执更是无话可说了。
下葬的地方其实不远,盛家有自己的墓园,就在盛家庄园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