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晚”陆延修看着她的模样,心脏揪疼。
听到陆延修的声音,陆听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放开医生,转而去抓住了他的衣服“陆延修,你再去多找几个医生给爷爷看看,多找几个,爷爷肯定不会有事的。”
“好、我去找医生给爷爷看。”纵然是心知圣手难医,于事无补,可为了安慰她,陆延修还是满口答应。
约翰医生看了看两人,转身走开了。
陆听晚强忍着情绪,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流,她满是无助害怕,跟陆延修说“呜呜,他们都说爷爷不行了,怎么办啊陆延修我怎么办怎么办”
她焦急得原地跺脚、打转,不知如何是好,一直问着他要怎么办。
陆延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抱着她,陪着她,答应她去找医生。
“不会的、不会的,爷爷肯定不会有事的,他昨天都还好好的,他就是感冒了。”
前一刻崩溃的陆听晚忽然又手忙脚乱地擦起了眼泪,一边跟自己说“他答应我要一直陪着我的,他答应我很多次。”
“他不会骗我的,从小爷爷就教我要讲信用,他肯定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她成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止住了哭。
“我要进去照顾他,我要看着他,他肯定会好起来的,肯定会的。”
她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
对,她不能哭,她要把爷爷照顾好。
陆听晚一边擦干净眼泪一边回了房间。
“陆听晚。”看着心慌意乱的陆听晚,陆延修心里担忧不已。
约翰医生去江狱的房间找人,没找到,便转身去了那放着黑色城堡积木的房间。
刚走到房门口,还没敲门,他又想到什么,接着便又走了,转而来到了那放满红酒的房间前。
他敲门,里面的江狱果然回应了他。
他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也没开空调,又冷又暗。
江狱安静坐在一个酒柜前,面前的高脚桌放着瓶刚开的红酒,倒出了一杯。
他面色沉静,盯着某一处出神。
医生转手关上门,走了进去。
“刚刚我过来的时候盛小姐追着我问他爷爷的情况。”医生告诉江狱。
见江狱没出声,医生继续说“我告诉她盛爷爷大限将至,无力回天。”
江狱闻言,抬眸看了他。
“你们都不敢告诉她,那就只能我告诉她了,我们都有准备,她可没有。”
江狱静了片刻,没说话,收回了目光。
医生没有再说其它,走过去,在江狱旁边坐下了。
陆延修找来了其它医生,很多个,为了安抚此时此刻的陆听晚。
医生刚到楼下,陆延修就下楼,把约翰医生刚刚跟陆听晚说的话告诉他们,叮嘱他们按照约翰医生的诊断结果去告诉陆听晚。
要不然他们蹦出一句“病入膏肓”,后果真不敢想象,就算真要让她知道实情,那也是在老爷子入土为安之后,要不然接下来的时间不知道她要如何度过。
江狱一走到楼梯口,就见几个医生在听着陆延修说话,一直在点头。
是阿棠告诉他,陆延修找了几个医生过来,他和陆延修一样,怕那些医生把情况说重,吓到陆听晚。
现在看来,用不着他说,于是江狱就没打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