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越走越近,不疾不徐,一贯的从容不迫却又坚定不移。
陆听晚定定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光都聚到了他的身上,这画面,更是让她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
心里那份持续了一下午的低落感因为他的出现瞬间便烟消云散,眼里突然就像装进了漫天星河般璀璨光亮。
视线和大脑跟着清晰了起来。
陆听晚看到了他手里的红玫瑰,嘴角不禁跟着上扬而起,看清他拿花的手法后,她顿时笑开了眉眼。
能把玫瑰花拿出拎板砖的气势,除了他也是没谁了。
这么嫌弃这花,干嘛还又买啊,把自己弄这么别扭。
而此时一步步走近的陆延修心里却在想着一会儿是直接把花放到桌面上,还是把花送到她手里好。
送花送花,还是得送到手里吧,昨晚那花就没怎么送成功,差点还说成是买回来插花瓶的,差点就翻船,后面听到是送她的后,立马就高兴得不行。
可这小东西上午给别的男人求情,下午又拿狗整了他,他等了一下午再没等到她的电话和消息,这么直接送给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要不这次的还是放桌上,这样她就会主动问,而不是他主动开口了,然后等明天再给她买一束送手里。
快速想好了主意的陆延修顿时脚步都跨得大了些,可没想拿着花走近了一看,却见陆听晚脸色苍白得吓人,连嘴唇都失了色,脸上布满了冷汗,整个人都蔫蔫的。
陆延修神色瞬变,脚步都跟着滞了下。
“你怎么了”他紧张地问道,丢下手里的花,立马上前蹲下了身,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以为是韩郁那一脚给她踹出了什么问题,检查没查出来。
陆听晚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伸手就环抱住了他的脖子,无精打采靠在他肩头,噎着嗓子撒娇委屈地跟他说“陆延修,我大姨妈来了,我难受。”
莫名就很是委屈,想要他哄。
“不是还有六天才来的吗怎么又提前了”陆延修侧头看她,一只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去摸她冰冷的脸。
她的例假他记得比她自己还清楚,或者说一直都是他给她记着的。
上个月她例假提前了,而且是提前了好几天,疼得她要命。
他照顾了她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痛经会痛到上吐下泻,手脚抽搐,腹部痉挛甚至是晕厥的地步。
他那时候在住院,躺在床上行动还不方便,不能照顾她,只能看着,差点没急死他。
后面又是吃止痛药又是打点滴,才缓过来。
后来他问她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结果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乱掉的,也记不得自己的例假时间,还说记住也没用,因为现在每次来得时间都差好多。
唯一记得住的就是现在每一次来都生不如死,真是恨不得把人给痛晕过去的那种。
第二天他就去找了这方面的医生仔细询问,然后按照医生的建议给她调理,让秋姨给她做补品吃。
没想到这个月还是这样子,一点效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