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天是陆延修大婚陆延修说了他会有办法,可现在陆听晚找不到了。
前两天联系上的时候他说要去找她,陆听晚也不让。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有没有可能出差去了还是”朝九也着急了。
“你们之前难道就没有通知她一声吗只让她知道陆延修昨天要娶宋婠婠的事吗”
“没有,先生自己都没有把握,我们都不敢说。”
箫执无奈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人我去找,修哥那边你看着,有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
“好。”
机场
候机大厅里,稍显安静。
乘客都低头玩着手机,静静等着到点后过安检。
陆听晚坐在休息椅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彩色小玻璃瓶,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瓶身。
十三年前来的时候,她全身上下只有这个小玻璃瓶。
没想到十三年后离开,带走的也只有这个小玻璃瓶。
四月的夜晚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可陆听晚却觉着冷。
一只手忽然碰上了她的后颈,而后那只手便给在她后颈上轻轻揉捏了起来。
陆听晚不禁抬头,看向了身旁面色苍白的陆迟白。
却见陆迟白微微冲她笑着说“低太久,脖子会酸的。”
陆听晚微微吸了口气,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抹笑来,可惜没能成功。
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真的不太好看。
“给苏梨打过电话了吗还是等到了再告诉她一声。”陆迟白问。
陆听晚闻言,安静了两秒后她拿出手机,开了锁。
手机被她设置成了飞行模式,接不到任何电话和短信。
削白的指尖落在屏幕上,却是迟迟不想将飞行模式关闭掉。
她现在不想接电话,不想和任何人告别,她甚至不想开口说话,不想听到任何声音,只想快点上飞机,快点离开。
这个新手机新号码,只有陆迟白,箫执苏梨和四个联系人。
而现在陆迟白就坐在她身边。
她现在不想跟箫执苏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北城,不想告诉他们自己去哪儿,不想满心烦伤地跟他们道别,不想哭哭啼啼说再见,不想他们来找自己,不想他们挽留,也害怕箫执去告诉陆延修。
她退出设置,看着通讯录里干干净净的四个联系人,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处理。
她想她应该转些钱给,告诉她自己要走,以后都不会涉足娱乐圈。
她应该跟她说声抱歉,害她要空窗一段时间,没有工作。
她还应该跟要到霍晋东的电话,跟他谈谈合约的事,她应该还得赔偿违约金
陆听晚微微闭了闭眼,满心疲倦。
“以后再说吧。”
她有气无力说了句,收起手机,只觉浑身乏力,喘不过上气来,一阵阵地窒息,闷得整个人都不舒服。
她不由得弯起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额头抵在了双膝上。
陆迟白的手掌覆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安抚着她,就听陆听晚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他。”
“让他白养了我十三年。”
十三年的恩情,她还都没还,还留给他那么不堪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