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们必须去。”陆城说。他得找祝宵他们确认自己的猜测。
班顾幽幽地飘到另一个角落“我伤还没好,我的心脏受伤了。”那个陈亚男太不讲究了,就不能拿刀子什么的捅他一记
“听话。”陆城想着不能跟伤员计较,虽然班顾看着已经一点事都没有,受过伤总是事实。
班顾怨念冲天, 他现在浑身发痒, 第一次觉得长了心脏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出去叫外卖。”陆城咬牙, 看班顾来了点兴趣,补充说明,“得上去, 地宫里没有信号。”
班顾犹豫一秒,飘到陆城肩上, 往他身上一挂, 勉强又矜持“好吧。”心里实则乐开了花不行, 不能提心, 一提心他就难受。
“你就不能自己走, 或者自己飘”陆城忍耐,刚才不是飘得挺开心的。
班顾完美模拟骨架状态, 全身的关节就跟断掉似, 人形风铃似得晃来晃去“我受伤了。”顺便再吸几口陆城身上的香气, 不知道能不能顺便把他脏兮兮的心脏也熏香一点。
陆城自问自己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撞上班顾,他的原则跟多米诺骨牌似倒成一长排。除了自我安慰“不能跟一个埋在地底千年的非人类计较”好像也没别的什么办法。
他们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天上一弯眉月,跟刀锋似得,月不明星还稀,444号洋楼笼在一片黑暗中,也就靠近铁门处因为有路灯,还比较亮堂。
陆城的车,因为胡乱停放,已经被拖走了,驾照的分八成也没了,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
班顾乐哈哈地从人骨风铃状恢复正常,身为一个垃圾食品的忠实拥趸者,第一时间摸出手机叫了就近的k记,他要为乐年冲销。
“啊我的节目还只录到一半呢。”班顾想起正事。他事业的小船好像还没升起帆就沉到海底去了。
这么糟心的事,估计十方娱乐的公关部门要睡不着觉了。陆城让班顾搜索一下,看有什么后续。
班顾活动活动指关节,鼓鼓气点进围脖,很好,热搜第一,都不用查,然后他就看到活跟绑架了似的乐年在一个短视频睁眼说瞎话。
视频里乐年笑呵呵接受采访“谢谢大家的关心,班顾受了点伤,对,在医院,是为救我受伤的。怎么救的他从小在寺庙中长大,学武术的。不不不,不到飞檐走壁那种地步,你们想象力真丰富,总之就很厉害,以后班顾要是拍武打的戏,都不需要武指。在寺庙为什么不是光头不是,咱们讲道理,班顾是俗家弟子,不是从小就当了和尚,而且现在出家是要佛学院毕业吧留长发是不是因为看多了光头的关系这不能够吧我也没问过,回头我问问 ”
在寺庙长大会武术的节俗家弟子班顾惊得眼睛都瞪圆了“我不会武术。”
“这是对公关的说法。”
班顾忧心忡忡“那看到的人相信吗”他怎么觉得乐年说得很扯啊,一听就是生编出来的,就跟喝醉了不负责任口嗨一样。
“不要紧,重要的是态度状态。”陆城说,“真实有时没有逻辑,再荒唐不可思议的事都有,反倒是当事人的状态更重要。”凭良心说,视频里的乐年演技爆棚,要是演戏时能这么彪,拿个视帝什么都不带心虚的。
有点懵圈的班顾忧心“我不会武术,我演技好像也不大行。”他不会拖后腿吧。
“是吗”陆城冷笑,“我看你演技挺好的。”装晕、状死装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