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吓到了所以,比起提前预告让她有所准备,反而是晚上回来时直接说比较好
都教授眉间一皱。可话已经说了出去,也没办法再收回,而且
他看向腕表。
骑行去南江医院至少需要二十分钟,现在已经是七点十五分了。
都敏俊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
他是想要再说些什么的。至少是要能安慰她的话,希望到他返家为止的时间里,可以让清和不要这么慌乱。此时,都敏俊绝不是故意沉默。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更好。
大学讲堂里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可现实生活中,都敏俊很多时候拙于言辞。
做的永远比说的多,他是这样的男人。
“困了的话,就再睡一会,被子要盖好,不要着凉。”
最终,说出来的所谓“安慰的话”,也不过只有这么一句。
都敏俊走出家门的时候,心底实在是有些无奈。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路上遇见了两个红灯,总计骑行二十三分钟,都敏俊教授到达南江医院时,看到守候在正门的少年,眼中已经不带一丝柔软。
“久疏问候了,教授。”
那个少年走上前来,一如既往地对着他微微弯腰,问候,脸上带着些许笑意,有礼得恰到好处,不熟络,也没有太过陌生,轻描淡写间划出了最适当的距离。
这是清和记忆里没有看见过的朴修夏。
都教授却回以颔首。
在清和看不见的地方,这是都敏俊乃至于绝大部分人眼中的朴修夏懂事却不乖巧,几根反骨,又总能适时收敛,明明半大不大,老成起来却令人咋舌,看人时眼底深色,似乎能一眼看穿对方的灵魂。
其实都敏俊一直觉得,清和与朴修夏是某种程度上的两极。
一个样貌盛放,内里还稚嫩得不成样子。
一个外表年少,灵魂却老成得异乎寻常了。
“我很久没有见过修夏了我知道,是他不想见我。他在躲着我呢我很想他。”
清和昨晚说过的话,唯独这一句,突然回响在都敏俊脑海。
舍弃了她的人,清和却醉了也能想起他。
都教授眼底一暗。
与此同时,朴修夏原本自然垂落的双手,忽然不着痕迹地一颤。
然后,慢慢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