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时央被褚淮泽圈在怀里,和被程北抱的那一下完全不同。
褚淮泽身上总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时央不自觉地闭了会儿眼睛。
“舒服了”褚淮泽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时央的后脑勺,“还生气就给你打一下,嗯”
时央磨了磨后槽牙。
褚淮泽倒是最会进退有度,前头还一脸要发火和她同行的还有程北的表情,现在就开始示弱了。
时央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褚淮泽眉眼低了点,好笑地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时央更觉得自己没猜错“你不会是出轨了吧”
褚淮泽被她气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蹬鼻子上脸”
时央被捏着鼻尖有点不太舒服,鼻子皱了皱,虎着一双眼“那你说,你怎么回事我跟程北一起回来你都没介意吗现在居然还来问我生没生气,东亚醋王惨遭魂穿”
褚淮泽眉头一低,不知是不是该表演个原地生气。
“你似乎很介意我吃不吃程北的醋说实在的,我真没必要吃他的醋。”
褚淮泽放开时央,单手搂着她往床边的木质薄吧台一坐“如果他不走现在这个形象,就还跟以前一样,或许我还会担心一点。”
时央转头看他“以前怎么你以前也认识他吗”
“不算认识。”
不知想起了什么,褚淮泽的拇指和食指相对轻捻,低低地笑了一声。
时央垂眸,眉头低了下去。
钱江鸣从到这儿就去医学协会扎根了,时央问了几次,时景都说他有事在忙,但每天午后都会带来新的奇奇怪怪的仪器给她做检查。
而且每次褚淮泽无论在做什么,必定会赶回来看看着她做检查。
“你到底是干什么来了”时央边把手塞进钱江鸣带回来的一个什么新仪器里,边抬头看着褚淮泽。
褚淮泽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仪器上疯狂跳动的数字上,但却准确地捕捉到了时央的话。
“上次在国拍的那部华尔街快上映了,导演让我回来准备新闻发布会了。”
时央点点头,顺着褚淮泽的目光看向那台仪器。
与其说上面疯狂跳动的数据线像心电图,其实更像是神经导向图。
大概是注意到了时央的情绪不对,褚淮泽不动声色地往她这边走了一步“明天晚上有空吗”
时央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有吧”
褚淮泽挨着他坐下来“陪我参加发布会”
时央
褚淮泽笑了一下“嗯,有段红毯要走,请问时小姐缺男伴吗”
时央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不轻不重地拍了褚淮泽一下“你说错了吧,应该是你缺不缺女伴吧”
“缺。”褚淮泽认真的点头,“礼服给你准备好了,明天下午五点妆造师会过来。”
时央
操她怎么好像又被套路了
不是就纠正了一下他的语言组织,怎么就变成了她上赶着给人当女伴
还有,礼服准备好了是怎么个回事
时央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给褚淮泽的肩膀来了一记头槌“不愧是你啊。”
褚淮泽笑得矜持又礼貌“过奖过奖。”
时央
人至贱则无敌,前人诚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