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厉害啊若非你有意为之,我又怎会对孟过放松警惕。”苏子婴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千防万防,自己果然还是大意了,“不愧是花垣陈氏之女,芊芊,你以为把自己的命给我,就能彻底结束这场恩怨吗”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手指轻轻捋过他额角的发丝,陈芊芊回想起初见时莫名熟悉,原来苏子婴就是她一直记不起来的那个无比重要的人,“芊芊答应过婴婴,一定会保护好他,这是我对婴婴永远的承诺。”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都说爱到深处即是恨,苏子婴抬眸迎向陈芊芊,这是他第一次心生悔意,想当初,他就不该放任韩烁接近芊芊,“你把整颗心都给了韩烁,陈芊芊,这样的承诺对我来说,又有何用”
“可如今我能给他的,也只有我的这颗心了。”伸手接过元右端来的蛊药,陈芊芊强行扳开苏子婴的下颚,毫不犹豫的给他喂了进去,“如果你真的要恨一个人,婴婴,那就恨我吧,永远都不要原谅我”
眼见少主昏迷过去,元右犹豫了一瞬,最终决定按照陈芊芊的意思,将她的手腕处的红痕割开,“蛊虫取出以后,即使你能暂时保住性命,恐怕也活不过三个月。到时候经脉尽断,你将血逆而亡。”
血液沿着伤口不断流淌,陈芊芊服用完蛊药以后,体内的蛊虫也跟着蠢蠢欲动,手指用力扣紧地面,此刻她半跪到地上,七经八络犹如被撕裂一般,陈芊芊痛到不能呼吸,伴着蛊铃的“叮当”作响,一只雪白蠕虫缓缓爬出她的体内。元右见状,立即割开苏子婴的食指,像是感应到某种致命的吸引,蛊虫顺着血液,迅速融进了苏子婴的身体里,而陈芊芊则在这股剧痛下,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临近黄昏,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恰逢北夏使者来访,陈楚楚带领护城军,奉命在城内巡逻搜查,当她走到一处偏僻商铺,忽闻里面传来一声异响,陈楚楚瞬间警惕地停住了脚步。尤其看到门板上的“出租”二字,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后示意众人禁声,准备仔细听听里面在搞什么名堂。
门板的另一头,玄虎成使者正指挥着手下,热火朝天地往密室里搬炸yao,其中一位使臣看到眼前一幕,心里不禁有些发怵道,“韩大人,我们这样瞒着少君和沈参将行动,他们要是知道了,万一治我们的罪怎么办”
“蠢货”韩姓使臣闻言当即不悦道,“难道城主那里就好说话吗不管少城主以后如何,现在咱们玄虎城到底还是城主做主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想要违背城主的命令”
陈楚楚站在门外听了片刻,隐约闻到了什么味道,她皱了皱眉,正当她要推门而入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陈楚楚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与此同时,韩烁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和白芨来到城主府,脸色木然的望着桑奇,“是不是我接受你们的折辱,城主就会收回成命,再不提及芊芊与裴恒的婚约”
“少君慎言,花垣城的徽记,怎么能叫折辱。少君若是不愿,不如早些和城主讲明,说您愿意与少城主和离。”谁都没有料到,韩烁竟然真的答应城主的要求,毕竟像他这样的地位,颜面往往比性命还要重要,韩烁居然能为少城主牺牲至此,桑奇都觉得不可思议,“韩少君如果准备好了,我便让匠人动手。只是还请韩少君事先知晓,这手镯如同镣铐,一旦焊死,不伤筋动骨,就无法取下。”
韩烁听后冷笑一声,随即伸出胳膊,将印有花垣纹饰的铜环戴上,然后任由匠人浇入烧好的铁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