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忙不迭地点头。
考虑得这么周到,原来真的对我有意思啊。
目送苏莱和她的表弟远去,眼镜男忙不迭走向洗手间,他要记下今天的装扮,日后都要照着这个来
朝外走去的路上,陈一鸣一路黑着脸,苏莱在一旁柔声安慰,“不过是给个电话嘛,又没什么。”
“人家答应换了座位,让我们两人舒服了三个小时,还不值得一个电话吗”
“更何况人家还专门站在那儿等着,你说不给合适吗”
“再说了,那人长得也还看得过去嘛,除了自恋了点,也不是不可接受啊。”
陈一鸣停住脚步,扭头盯着苏莱,“道理我都懂,但你特么把我的号码给他干啥”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苏莱嘿嘿一笑,满心畅快。
陈一鸣无语道“我们一定要这样相爱相杀吗”
“对”苏莱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惊醒过来,啐了一口。
“只有相杀”
伴随着一个向下切的动作,杀气腾腾。
陈一鸣扳回一城,嘿嘿直乐。
任你记忆力再好也架不住哥们的套路
“本来还打算送你去你学校的,现在看,没那个必要了。”
苏莱哼了一声,甩开两条长腿,走向一旁的停车场,从包里掏出车钥匙,轻轻一按。
顶棚下的荫凉处,一辆蓝色跑车顿时欢快地叫唤着,我在这,我在这
陈一鸣呆呆地看着苏莱拉开车门,坐上车,敞篷缓缓打开,帅得不要不要的。
后悔,反正就是很后悔。
早说你有车,我躺平任嘲啊
有了豪车的加成,本就漂亮的苏莱显得更漂亮了。
高昂着天鹅颈,朝着陈一鸣嘚瑟地一挑眉,然后踩着油门从陈一鸣的面前缓缓驶过,没有一丝想要停留的意思。
苏莱悄悄看着后视镜中陈一鸣的身影渐渐变小,然后瞧见那个小子忽然挥着手,背着背包冲了过来。
她嘴角翘起,踩下刹车,伸出胳膊搭在车门上,心里盘算着陈一鸣要怎么痛哭流涕地承认错误自己才会耽误宝贵的时间去他那北五环外的小破学校跑一趟。
陈一鸣气喘吁吁地跑近,“莱哥,我就提醒一下你车子停了一个多月,灰得多大啊,别只顾着装伯夷,不讲卫生啊”
“另外,这个天这么热,你还开敞篷,是不是脑壳有”
轰
跑车的发动机发出愤怒的轰鸣,排气筒吹起地上的尘土,扬了陈一鸣一脸。
直到来到停车场出口,苏莱才放下那根高举的中指。
搞得停车场的保安敢怒而不敢言,不知这些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缴纳了足以称得上一笔巨款的停车费,苏莱开着车子上了路。
想着刚才的一幕,嘴上还在骂骂咧咧,“敢说我吃灰,你吃我屁还差不多”
话一出口,便没了声,一丝红晕悄悄爬上了面庞,然后蔓延开来。
敞篷重新合上,空调打开,但冷气似乎也失去了镇定的作用。
看着苏莱真的不顾露水情缘,绝尘而去,陈一鸣没什么沮丧,不就是去个学校嘛。
曾经待过四年的燕京城,他熟得很。
哪怕现在没有手机导航,只要坐上机场大巴,去到西单,他就
卧槽机场大巴
陈一鸣飞奔回机场大巴的停靠站台,刚好还能在视线的尽头瞧见那辆机场大巴的一点背影。
没有自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