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咧嘴,笑了起来,脑子里再也不去想自己是怎么作死的
按理说,她这么聪明,没事儿作什么死啊
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
幼儿园里教了啥,林嘟嘟也没用心去听。
反正杨穗穗跟她说过,幼儿园学不了什么东西,就是小学也学不了什么东西。
毕竟过个十年八年回头看,少有人不会算几加几等于几。
人一天大过一天,原先觉得难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名奇妙就会了。
这大约就应了那句,是个人总有长进。
但说来也奇怪,白天不去想的事情,到了夜里,不由自主就梦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顾景的话影响,林嘟嘟又梦到了漫天的大火,好大好大的火呀,看见了一只素白的手,举着灯油,拿着火烛。
她没有瞧见那人的脸,但是她知道,那就是她。
放了一夜的火,林嘟嘟早起嘴巴干的要命。
到了下午嗓子就哑了。
林天爵正好杀青,宴请完了所有人,十一点钟才回到家。
他进了房间,没敢开灯,小心翼翼走到了林嘟嘟的床前。
林嘟嘟抬起了头,哑着嗓子喊了声“爸爸”
林天爵吓了一跳,“嘟嘟,你的嗓子怎么了”
林嘟嘟咧了一下嘴,笑了一下,安慰他“吴阿姨说上火了我喝药药了”
林天爵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他心疼地说“那你赶紧睡爸爸明天就不忙了。”
林嘟嘟不大想睡,昨天梦里的那一团火,就好像在她的心里烧一样,她只觉五腑六脏都烫的很。
但是时间真的不早了,她的眼皮儿直打架,她“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就闭上了眼睛。
又做梦了
还是那场大火。
她好像是接着昨晚的梦往下做的。
今天不止看见了那只素白的手,像是有镜头引导着她继续往上看,紧跟着她就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
像是镜头上蒙了雾,她眼里的那人模模糊糊。
但她就是知道呢
那是早已成年的林乐安。
一种无奈的悲伤,像藤蔓一般,缠缠绕绕,攀上了心头。
“女子怎能称帝”
“这是权宜之计。世家势大,皇权将倾,总要有人来做釜底抽薪的那颗棋。朕将传位于乐安,那些世家大族一定会想法设法阻拦,只要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
“圣上,那是咱们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皇后,朕先为君,再为父。”
“皇上,你这招釜底抽薪实在是精妙那顾景领兵三千,围剿匪头马竞,折在了马坡”
“顾景没了”
“皇上,您启用寒门子弟,打压关陇世族,顾家无人人,其余的那些就是一盘散沙”
“是吗顾家无人了”
“乐安,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你父皇亲笔写下的诏书。你是你父皇的刀,斩向顾家的刀。现在顾家以斩,那些世家自乱阵脚,你是时候禅位了”
“是吗朕只是父皇的一枚棋子嗬,父皇真的是下得一手好棋呢”
“乐安好孩子你父皇他,不得已”
“母后,我累了”
那漫天的火啊
燃烧了整个乾元殿。
什么一代女皇
什么承乾盛世
什么皇权啊
烧吧烧吧
通通都烧成灰烬
林嘟嘟这一睡,居然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