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和墨都很普通。”肖彻说“应该是他从京城带出去的。”
这么一来,不就是彻底没线索吗
姜妙听得一阵泄气。
“不过。”肖彻话锋一转,“笺纸上染了一种很特殊的野花香味,这种花,只在西城门外五十里地的林子里才有。”
姜妙瞪大眼睛,从他手里拿过笺纸来仔细嗅了嗅,然后皱眉,“没有啊,你是怎么闻出来的”
肖彻说“我自小对声音和气味比较敏感。”
姜妙瞬间明白了,肖彻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而且因着双目失明,他要想在失明期间生存下来,就必须靠着声音和气味来判断从而作出反应。
如此一来,他对声音和气味的敏感程度,自然会高出常人许多。
“西城门外五十里,那我们现在去找”姜妙心下着急。
“先吃饭。”肖彻说“我让元竺先去探路,吃完饭再出去找。”
姜妙点点头,不多会儿,近身伺候肖彻的另一个小公公元奎拎着食盒进来,在桌上摆了饭菜。
姜妙心里想着刘婉姝,没吃多少就搁下了。
肖彻去往里间,换了件便于骑马的窄袖交领袍,带着她从东角门出去,让人牵来赤风马,仍旧同前几次一样,搂着她的腰很轻易就上了马。
姜妙稳稳坐在他背后,双手紧紧搂着他紧实精瘦的腰身。
虽然刘骞已经死了,但崇明帝不准东厂参加舞弊案的禁令仍旧生效,肖彻还是不能派出大量的人手去搜捕姜云衢。
但如果是他单独带上姜妙出去,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俩是未婚夫妻,小两口出去骑马培养培养感情,这种借口能让崇明帝哑口无言。
天才刚亮,正在熟睡中的刘婉姝就被姜云衢唤醒。
山里亮的早,但早上是真冷,刘婉姝蜷缩在火堆旁的干草上,身上盖那套粗布衣裳。
她有起床气,尤其这几天浑身犯懒,哪哪都不想动,睁开眼对上姜云衢冷冰冰的一张脸,她大吼,“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这不是起了吗”
最嚣张的语气吼着最怂的话。
吼完就一骨碌爬起来,靠坐在山洞墙上,脑袋一磕一磕的,明显没睡够。
姜云衢瞅她一眼“跟我走”
“去哪儿”刘婉姝迷迷糊糊的。
“去个晚上不会被老虎吃了的地方。”
第二封信已经送出去,以肖彻的本事,应该很快就能侦破他的位置,必须要尽快转移地方才行。
这山里是有老虎的,尤其到了晚上,那叫声十分吓人,刘婉姝每晚都得缩在他怀里才睡得着。
当下听到“老虎”两个字,她吓得一个激灵,瞌睡全没了,但还是觉得浑身无力,“相公,你能不能背我一下,我好累呀”
“不能。”姜云衢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你要不想走,就留在这儿自生自灭。”
说着直接拂袖出了山洞。
“呜呜”刘婉姝怕他真的扔下自己一走了之,呜咽着扶墙站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干草堆上追出去。
姜云衢牵着他的马在溪边饮水。
刘婉姝好不容易追上他,脚下一个没踩稳就往前扑去,眼瞅着就要摔在地上。
姜云衢眼疾手快拦腰接住她,眉眼间冷意更甚,这蠢妇废物离开刘家,她什么也不是
刘婉姝顺势抱着他,呜呜两声,“相公,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蚊子好大,我身上被咬了好多包包。”
“好啊。”姜云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