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被撞起了血块,挤压着神经细胞;治疗起来其实也简单,只要把血块给消掉就可以了。
这种操作,对云夕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治疗很快便结束了,但是,北冥夜却深陷于昏迷,迟迟没有醒来。
“宿主,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啊”
系统有些担忧,他倒不是不信任自家宿主的技术,只是,他太期待任务目标醒来后的状态
因此,等待的过程中,就格外的煎熬了。
“快则今晚,慢则两三天”
云夕拿着块毛巾,轻轻的为北冥夜擦脸,现在,他的大脑受损的组织已经开始恢复了,恢复正常后,便可醒来。
所以,具体时间,还是需要看他自身的恢复能力了。
北冥夜在黑暗中走了好久好久
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道悲怆凄凉的声音。
“我北冥战,征战沙场、戎马半生,对陛下赤胆忠心,对大昭抛头颅、洒热血,不想,到头来,竟成了人人所不齿的叛国贼,真是可悲”
“阿夜,皇上流放你,实属被迫无奈,他跟为父保证过,等风声过去后,便会将你接回皇城”
“为父是遭人陷害的,阿夜,你要记住,若是你来日回了皇城,一定要帮为父揪出那害我的贼人,帮北冥家,洗清冤屈,向大昭的百姓,还为父,一个清白”
“不要恨皇上,此事,也非他所愿,切记”
北冥夜皱眉,在黑暗中摸索,“父亲”
“父亲,是你吗”
这个声音,分明就是父亲的啊,这番话,好熟悉啊,他是否曾经听过
就在北冥夜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耳边忽然一片吵闹,眼前的黑暗,竟不知再何时褪去。
他出现在了闹市之中,周围,挤满了提着菜篮子的市井百姓,他们疯狂的把菜篮子中的蔬菜鸡蛋,朝着宽阔的道路上砸去。
道路上,是一辆缓缓驶来的囚车
北冥夜穿过人群,然后,竟发现,囚车之中蓬头垢面、脏臭不已的男人,竟是他那俊美神武的父亲,大昭的镇国大将军北冥战
父亲是大将军,是大昭百姓的骄傲,是皇帝的生死之交,他怎么会在囚车之中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停车,把我父亲放出来,停车”
北冥夜扑了出去,拦在了道路中央
本以为,囚车会为此停下,可谁知,驱赶着囚车的车夫以及押送的将士,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他一般,直接穿过他继续前行
嗯
这是怎么回事
北冥夜伸手摸了摸,双手竟然直接从身体穿了过去,彼时,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诡异。
然而,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思考了
他的父亲,北冥战,被押到了邢台上,监斩官手中的令牌,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刽子手手起刀落
霎时间,一抹诡异的黑血飞过,北冥战的人头滚落在地
“父亲”
北冥夜痛苦凄厉的尖叫出声,仿若陷入绝境的困兽一般,声音中染着想要毁天灭地的狂躁气息。
宿主,他怎么了
系统被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叫云夕。
雕金大床上,北冥夜眼皮在不停的颤抖,全身仿若发癫一般,再加上方才那一声凄厉的尖叫,简直是处处让人不安。
云夕捏着毛巾,认真的看着他,片刻后,面无表情道,“他的意识,回到四年前了”
系统
什么意思宿主,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