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眠被迫躺回去,她双手攥着被子一脸紧张看向断念,“这是哪儿祸北玄他有没有事”
断念挠了挠他的一头金发,在床沿边坐下来,“啧,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祸北玄他暂时没事。”
楼雨眠歪头看向断念,“什么意思”
“你三天前不是和祸北玄从天上掉下来么,我趁着你最后一丝神志尚在自主跑出来将你们接住,”断念淡淡解释,“等我们落地后,我刚好发现几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就上前求助,他们将我们带回来后我才知道,他们是这不知名的洲上唯一的部族,我猜测,应该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
“上古时期”楼雨眠仰躺着看向破烂的屋顶,“仙者遍地的八方界,竟还有这等地方”
断念轻轻拍了拍被子,“仙者也不是万能的啊,这些人好像天生就能屏蔽灵力神识,要不是我运气好恰好看到他们,还真就错过了。说来他们的这种草药效果不错啊,我还以为你最少得躺个十天半个月呢。”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着麻布衣裙的老妇人,她手里正端着一碗冒着清香气息的药汤。
“来,把药喝了,”老妇人见楼雨眠醒了,乐呵呵将碗递了过去,“早些喝完,早些好。”
断念见状连忙将碗接过来,“多谢。”
老妇人笑着摆手,“谢什么啊,要不是你们来了,咱们古脉族还不知道原来外界这么热闹了。”
断念扶着楼雨眠坐躺着,细细将药替她喂下去,“臭丫头成天不省心,慢点喝。”
老妇人见状笑成了一朵花,“哎呀,夫妻恩爱啊,你相公可心疼你了,追着我问了三天你什么时候醒。”
还没等楼雨眠解释,倒是断念一脸难以接受地叫起来,“阿姆,我才不是她相公,旁边躺着的那个才是,我和她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
楼雨眠恰好也喝完药,虽然有些虚弱但仍是笑着说,“我才没有这么丑的相公,旁边那位比他可要好看许多。”
被称作阿姆的老妇人却是哈哈笑了起来,“说的没错,找相公么就是要找好看的这成了亲后肯定要受相公很多气,这长得好看嘛,看着看着气就消了”
楼雨眠被阿姆的话逗得噗嗤一笑,没想到这里虽然与世隔绝,但想法倒是挺别致的。
阿姆走上前伸手揉了下楼雨眠的头,“好孩子,好好休息,你相公的病可不简单,我还要去同族里的祭司好好商讨下治疗方法。”
楼雨眠知晓现在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还不如好好修养,等恢复后一齐想办法替祸北玄疗伤。
思及此她乖巧点头,又偏过头看向双目紧闭的祸北玄,不知何时祸北玄身上的黑色花纹再度退了下去,楼雨眠没有心思想这些,她慢慢阖上双眼,再度陷入沉睡中。
等楼雨眠彻底好了以后,已然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祸北玄一次也未醒过,不过不知为何,他体内的魔性并未趁机作乱,安静得仿佛已经彻底消失一般。
这一日清晨,楼雨眠带着满身晨间的露水背着一个篮子从林间走回小木屋。
她将篮子放在门口,将里头的药材拿出来后仔细清理干净,随即坐在门口耐心熬起药来。
这是替祸北玄熬制的药。
自从她好了以后,便揽下每日替祸北玄采药熬药的事,他们已经够麻烦古脉族,这等小事她来便好。
楼雨眠盯着药罐出神,总有一种,回到当初在茅草屋的感觉。
待药熬好,楼雨眠细心将药汤盛出来,端着药碗往房间内走去。
半个月的时间并没有在沉睡的祸北玄身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