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戈正无聊盯着祝鸿招呼着所有门派掌门坐下,一道略略耳熟的磁性男声自身侧传来,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面目英俊中带着一丝邪肆的男子正握着扇子朝她拱手行礼。
雪戈一歪头,“你谁”
白久歌带着满面春风就这么僵住了,他好半晌才寻回神志,话里带上了一丝委屈,“玲琅仙子不记得在下了么两百年前的那只白虎,一百年前无情阁山脚赠你一碗甜豆花的人,十年前你闯入苍羽宫偷摘后山五十年一结的储灵果,帮你打掩护助你逃走之人,五年前”
“停停停”雪戈见他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糗事一一道出,连忙站起来扑过去捂住他的嘴,“记得了记得了,你是,那个谁,苍羽宫的宫主是么”
雪戈倒是不记得两百年前什么白虎的,但她记得一百年前在无情阁山脚下的镇子里,她不小心打翻了个小孩儿的甜豆花,有位好心路人不但帮她安抚好了哭个不停的小孩儿,还请了她一碗甜豆花。
至于十年前要不是之颜骗她说苍羽宫的储灵果能改善望舒的体质,她也不会被发现后狼狈逃走,好在当时有位白衣仙长替她拦下苍羽宫弟子,指不定她第二日就会沦为八方界的笑柄
而白久歌听了雪戈的话,默默合上了写着“白宫主”的扇子,他撇了撇嘴,“你果然是将我忘了”
雪戈哑然,但随即她一脸笑意看着眼前这个分明比她高,但气势上却矮了一截的男子,“虽不知你说的白虎是什么,但你说的其他事我记得的,当时那种情形,真真是万分感谢。”
若是旁的人在听了雪戈的话也就一笑而过了,但白久歌偏不,他撅了下嘴,凑近雪戈的耳旁抬手护住嘴,用气音回答,“两百年前,除魔一役,奶,奶喵”
白久歌说完,脸色爆红。
自己承认自己是奶喵,真的太羞耻了
雪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双眸含笑打量一番高大的白久歌,随即伸出手轻轻在他肩头拍了下,她落在白久歌面上的目光带上了些微柔和,“当年还是只奶团子,现在都这般大了”
白久歌面上一红,决定将现在还是只奶团子的事当做秘密尘封起来。
二人并未聊多久,祝鸿这个主办者一扫平时的高傲,在他笑呵呵拉着以铜钱门为首的几个掌门让他们坐下后,他又背着手信步朝雪戈二人走来。
“二位,近来如何”或许是因这次祝鸿难得压了祸北玄一头,他此刻可以说是春风满面,得意洋洋,他走到雪戈身边站定,“玲琅仙子,回无情阁后记得替我向之颜道声好。”
雪戈皱起眉,她嫌恶的退后了一步,方才与白久歌之间的友好荡然无存,她转身走回金交椅旁,扶着椅背冷冷看过去,“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祝鸿丝毫不在意雪戈的态度,他只是笑着同白久歌拱手,“白宫主,可有什么八方界最新消息”
白久歌“啪”的一声将扇子展了开,他将脸藏在扇子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八方界最新的消息,可不就等着这场问责祸北玄么祝宗主,还是快些开始吧,别耽误了时辰。”
白久歌说完,便摇着扇子走到另一边千城双的左边坐了下来。
祝鸿看着白久歌隔着千城双与流云飞有说有笑不由暗暗咬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给他面子,等时间到了,全部都得死
祝鸿笑盈盈走到最前方坐了下来,他咳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各位能够前来筑仙台,是祝某荣幸,这次议事,我们主要是为了调节无情阁与铜钱门等五个门派之间的龃龉,有什么事说开便好,我等自会主持公道。”
铜钱门掌门一听这话连忙跳了出来,他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