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眠想了想,问曲晋,“曲晋,你作何打算不论这极烈之海底下是秘宝,亦或是剑心,你想去,还是不想去”
“我要去,”曲晋思考良久,一脸悲戚说道,“我要亲眼去看看,能让我祖父偏心到这般地步的秘宝究竟是什么,如果真是剑心,那我便擅自做主赠与给你,以来答谢你的恩情。”
楼雨眠没想到这机缘还真被她夺了下来,不过曲晋已经下了决心,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思及此她站起身拍掉裙摆上沾上的草屑,同曲晋说道,“那走吧,你背上边山隐,我们这就渡海。”
说完她又朝束女道,“走,先去看看那个活着的人。”
束女一笑,搂着狐言踩着莲步率先往外走,曲晋则在边山窕的帮助下背起边山隐,跟在束女身后往树丛外走。
玄示与楼雨眠坠在后面,玄示将目光落在楼雨眠的头顶上,淡然问道,“你打算如何过海”
楼雨眠歪了歪头思索片刻,仰起头看向玄示,“不是有逝者之躯么,还挺多。”
玄示闻言双眸划过一丝笑意,但面上仍然一派淡然,“大致方向是对了,你好好想想那句话的意思,便会懂了。”
玄示是她打不过的人,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楼雨眠敷衍地点了点头,随即拽着玄示的胳膊往前快步走去,“知道了,你快些,怎的像个老头一样。”
玄示附满霜雪的目光落在楼雨眠抓着他胳膊的素手上,他只觉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衣物渗入胳膊,沿着血液涌入他的心里,玄示的目光不由柔了下来,甚至带上了几丝不舍之意。
舍不得她放开。
想一直这样走下去。
但当楼雨眠疑惑回头看向他时,他却又将目光移开看向前方。
几人走出树丛没多远,便隐隐听到从极烈之海处传来女子痛哭的声音,待走近后一看,只见一位被绳索捆绑住的女子正坐在地上,她面上梨花带雨,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瞧着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缤怜见几人走了过来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却不想后背碰到早已冰凉的易甘,又吓得她往前一扑,脸朝下直接栽倒在地。
束女蹙着柳叶眉走上前将人拎起来,对着走来的楼雨眠晃了晃道,“你看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奴家好害怕”
狐言翻了个白眼,小声哔哔道,“你若是不当着她的面掏她师兄的心,然后又将地上那个残废掐死,她就不会一直哭,早同你说把她杀了便是,你非要留她一命。”
束女随手将缤怜甩到一旁,嘟着嘴不满道,“你懂什么奴家还不是为了大家考虑”
狐言一歪头,“考虑什么”
“以逝者之躯渡极烈之海,也没说这个逝者是活着扔下去,还是死了扔下去不是”束女振振有词,说完不忘用指尖推了下狐言的小脑袋,“以你的智商定是想不到了,你呀,还是乖乖当你的小狐狸算了”
狐言闻言挣扎起来,嘴里“唧唧”叫着要和束女决斗,楼雨眠则走上前将缤怜提起来,轻笑道,“的确,我们可以每一种方法都试一试。”
缤怜闻言哭的愈发凄惨,甚至抬手想搂住楼雨眠的腰,“求求你,别杀我,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
楼雨眠抬手拍掉缤怜的手,轻轻松松拎着她走到海边,让她悬空于燃着冷蓝焰火的海面上。
楼雨眠见缤怜一脸无辜可怜的模样,勾唇冷冷笑了,“你是无辜的我告诉你,除非你有站出来制止曲戊等人的行为,不然你没资格谈无辜,沉默并不代表你能置身事外”
话音一落,楼雨眠直接将手松了开来,只见缤怜面上划过一丝恨意,伴随着她脱口而出的惨叫声直直坠入翻滚着火焰的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