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安宁说得极小声,基本上只有她一人能听到。
但是她低估了左护法派来的那两个侍女。
二人将她的嘀咕一字不落地听进去,转头就告诉了左护法,护法大人又跑去跟自家主上打小报告。
殿主大人听完之后,只冷冷地笑了一声,并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左护法开口,想说点儿什么,殿主大人却先开了口,“宁王昨日在秦府摔了一跤,似乎伤得不轻,你派个好点儿的大夫过去。”
左护法反应了有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懂了点儿什么“是,属下知道了。”
“别把人治死了,留他一条命,弄成个半身不遂,后半生瘫痪在床,也就差不多了。”仿佛是怕他听不懂似的,某殿主又特地叮嘱一句。
护法大人
“还有那个安宁”
墨华拉长了尾音,做思考状,“不急,一个个收拾,先留着她,让人仔细照料着,她要什么都可以给,也可以随意走动,不必拘着她。”
“是。”
左护法应着,偷偷抬眼看一下他的表情,总有一种某人要倒霉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便又听殿主大人笑道“既然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取代萧染,本君便给她这个机会,但愿她自己争气些,别错过了这场好事。”
左护法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儿地冒凉气。
萧染赶到了凤熙在城外的别苑,发觉此地偏僻远人,四下里一片寂静。
她找了后院一处守卫松懈的地方,翻墙而入。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院子,好像到处的守卫都不太严,萧染确定,这就是个陷阱,内紧外松引她闯入,关门打
呃还是换个词,瓮中捉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么个意思。
她很轻松就找到了关人的地方,然而才推门进去,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便从天而降,兜头将她扣在了里面。
“表哥”
萧染看着里头被绑着背对着她的男人,疑惑出声。
那人缓缓地转了过来,却并不是秦羽,只是穿了秦羽的衣裳,假扮了来引她上钩。
萧染冷笑,眉目间全是讽刺。
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转头,就看见一群人把这边包围了,凤熙没来,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
“你是何人”萧染抬了抬下颌,直接问。
“大胆,这是我帝国的国师大人,你岂敢这样和国师大人说话”
老头儿还没说话,他旁边的黑衣人已经冲着萧染呵斥。
回应他的,是一声讽刺到极点的哼笑。
“我都成了你们的阶下囚,连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难道还指望我恭恭敬敬不成”
萧染环胸,讥诮地望着他们,“还是说,只要我现在跪地求饶,你们就答应放了我”
对方被她哽了下,哑口无言。
那国师老头摆手,让那人退下,眯眼,审视着笼子里的萧染“倒是个有胆色的,难怪殿主会瞧上你。”
“好说。”萧染很淡定地接下了他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