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世界,他虽然都和对方甜蜜蜜的在一起了,但最多也只是互相表白心意,确实没有举行过什么仪式。
或许只有在这样的世界,他们才能光明正大的结为伴侣,像天底下所有恩爱两不疑的夫妻那样。
唐久原本还觉得这仪式有些荒唐、有些害臊,这么一想,心里却不再别扭了,甚至咂摸出了几分甜意,红着脸接过九渊递过的合卺酒,同他交杯饮了。
九渊的目光一直紧紧黏在他脸上,那视线犹如实质,直看的唐久脸颊发烫,他有些紧张的寻了个话题“是不是还要结发”
九渊望着他,低低嗯了一声“你来好不好”
唐久点头,施了个小法术,把自己和九渊的头发小心的割下来一小撮,认认真真的把它们打了个结。那结紧密漂亮,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把他们两人紧紧拴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唐久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傻笑,兴冲冲的抬眼给九渊看“结好了”
看到九渊的神色,他却微微怔住。男人的眸色太深了,里面有浓浓的在翻滚,恨不得把唐久整个吸进去。
下一秒,他已经被对方压倒在喜床上,带着炙热的气息咬上了嘴唇“夫人结的好棒。为夫奖励你一些修为好不好”
唐久无从反抗,也不想反抗,被坏蛇拉着滚到喜床深处,浮浮沉沉的做了一夜坏事。
大红喜袍被揉弄的不成样子,绾好的青丝盛放在艳色的喜被上,唐久浑浑噩噩的趴着,眼尾晕染的红比身下喜袍的颜色更艳。他白生生的手指紧紧抓着锦缎枕头,受不住的往前躲,然后被男人按着腰拖回来,哑着嗓子命令他喊自己的名字。
“九渊九渊”
他带着哭腔喊,眼角红的更厉害,嘴唇也有些肿,“我不要了”
九渊哄“叫声夫君。”
唐久以为自己听话对方就会放过他,小声呜咽的叫“夫君”
“乖。”九渊音色更低,带着令人战栗的贪婪和兴奋,“夫君都给你。”
翠屏山,无尘派。
近来门派上下的气氛都有些诡异,弟子个个头发干枯,脸色苍白,眼下乌青,即使修炼的时候也总是心神恍惚,眼里总藏着深深的恐惧和焦虑。
再也没有人对着青卿小师弟献殷勤了,他们看到青卿那张脸,就像看到最可怕的鬼怪,整张脸条件反射般开始涌起尖锐火辣的疼痛,只恨不得逃的越远越好。
“我快疯了我已经两天没敢合眼了”
因为只要合上眼,就会无休止的做噩梦,那噩梦无比真实,让他们痛的死去活来,以至于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仿佛劫后余生。一名弟子痛苦的揪住头发,“到底为什么我们是被诅咒了吗”
众弟子茫然四顾,将目光一致投向他们的大师兄,祈求能得到一个答案。
何天睿沉默片刻,干涩着声音问“你们信鬼魂么”
如果真有鬼魂的话,大概是冤死的阮澜,化作幽魂来报复他们了吧。
“父亲,救救我,你救救我”
房间里,青卿撕心裂肺的哭着,跪在床上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不要再做梦了,我要疯了”
不论白天黑夜,他总是做着同一个梦,对着一面镜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被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感受着那令人发疯的痛苦,直到整张脸变成一片模糊的红肉。而且不知为什么,所有师兄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他经历了如此可怕的梦,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安慰他、哄他,他们用惊恐又恶心的目光远远看他一眼,就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被全门派的人排斥厌弃,只有父亲会每天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