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信然回答。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毫无情调就单刀直入的戏码，他希望陈乔用看陈乐的眼神，或者看朋友的眼神看着他，这比她做什么都能挑起他的性趣。
但是陈乔没有。
她来只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有时候宗信然觉得自己连鸭都不如, 因为是鸭, 金主偶尔还是会好言哄着。
陈乔就不, 她跟朋友出去玩都会画上漂亮到让人惊艳的妆，跟他在一起就完全不化妆，素面朝天, 因为做事之前要洗澡, 她懒得折腾, 为了见他化个妆，然后来了又卸妆之类的。
完事了她洗完澡就会走。
没有一天例外，没有一天她会在这里停留超过十点。
陈乔亲吻他的脸颊。
宗信然躺在床上，静默地看着她。
“乔姐。”
“嗯”
“没事。”
“乔姐。”
“怎么了”她直起身子俯视着他。
“叫叫你。”他说。
陈乔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傻样。”
她还是喜欢这样纯真的男生，他们喜欢你的时候，看你的眼神会非常专注，认真，很需要被爱一样。
她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嘴唇。
宗信然终于不满足, 将她拉下来亲吻。
事毕, 陈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准备休息几分钟再去洗澡。
宗信然翻身, 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看她。
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一如既往的漂亮。
可正是因为比他年长, 经历了很多事, 陈乔的心才会被她藏得那么好, 谁都找不到。
宗信然亲亲她的肩膀。
陈乔翻过身，趴在床上。
“帮我按按肩膀。”她难得与宗信然这样温存。
宗信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骑在她的臀上，搓了搓手，帮她按摩肩膀。
他的力道刚好。
可能是体育特长生的原因，他对人体的肌肉位置很清楚，力道也刚刚好，用力一点陈乔会疼，轻一点又按不到痛点。
她享受地闭上眼。
力道一会儿轻，一会儿重，让人很舒服。
舒服得放松了自己。
陈乔睡着了。
她翻了个身，正对着天花板。
宗信然关上灯，在黑暗中轻手轻脚地靠近她，抱住她。
他在黑暗中闭着眼，仿佛也能看到陈乔现在的容貌。
她睡得很香甜。
宗信然私心想要将她留下，可是她家里还有个孩子。
没有她，孩子晚上怎么办
所以当他按亮手机，看到时间是十点的时候，他叫醒了她。
“乔姐”
陈乔从睡梦中醒来，仍习惯性地回应。
“怎么了希尔”
这句话是英文，但是简单得让人没法不明白。
宗信然一下闭嘴。
所有温情瞬间烟消云散。
“你该起床了，十点了。”他说。
陈乔的意识逐渐回笼，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叫错了人。
宗信然把床头灯打开，陈乔有些抱歉地看着他。
他没有再说话。
陈乔起来把衣服都穿好，问他“不用我送你回去吗”
“等下我会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