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春斟酌了一下,才把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娘娘,这,这一切都是吕业所做的”
萧月瑶记得这个人,对这个人有印象,他是李欢的徒弟,也是伺候在夜墨寒的身旁。
“是,他的意思”
萧月瑶皱眉,无力的问道。
绿春摇头,哭着道,“娘娘,不是陛下的意思,陛下一直挂心着娘娘,陛下一得知娘娘出事了,就第一时间过来了,要不是有陛下,那吕业那个畜生说不定还扣着太医,不然太医过来。”
“陛下本来是下了命令,让薛大人好好照顾娘娘您与腹中的胎儿的,可谁知那吕业竟把薛大人调出了宫,还不让当夜值守的太医过来,假传陛下的口谕,还有御膳房和内务府的那群狗奴才,也是吕业借着陛下和丽妃的名头从中作梗。”
萧月瑶眉头皱在一起,手紧紧的攥着被褥,心痛如麻。
“然,然后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萧月瑶一激动,脸色又白了几分。
绿春急忙安抚她,“娘娘您冷静些”
萧月瑶直直的看着她,绿春叹了口气,才继续道:“薛太医说,这是因为娘娘先前长期喝避子汤而造成了体内藏着弱症,而这弱症本来是瞧不出的,只要不爆发不就不会有事。
可恰恰就是吕业从中作梗,内务府和御膳房克扣了娘娘才有这胆子,克扣了咱们的吃穿用度,许是因着这个,才牵出了娘娘体内的弱症,胎儿也就也就保不住了。”
“薛太医自知没护住娘娘,在娘娘出事时竟然没有在宫中,自行去领了百杖,这会儿也起不来了身。”
“御膳房和内务府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也都处死了。”
“吕业没死,如今正受着五刑,估计正生不如死呢,若让他白白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绿春咬视线却是在偷偷的小心翼翼的看着萧月瑶的脸色。
“娘娘,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萧月瑶双眸又渐渐的涣散的,不知所想,她想去怪,去怨,可又不知道该怪谁,怨谁
怨皇后的避子汤
还是怨夜墨寒的冷落
还是怨内务府和御膳房
丽妃淑妃吕业薛常
所有所有的一切,几乎是无形中,上天不想让她留下这个孩子。
或者,她该怨得是自己。
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再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要了第一个孩子。
她该怨自己吗
萧月瑶默默的落着泪,绿春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萧月瑶身子大损,又因情绪激动大哭,身子负荷不起。累得睡着了。
绿春看着萧月瑶苍白的脸,忧心忡忡的,担心萧月瑶从此一蹶不振。
这生活啊,从来就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这活着的人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整日浑浑噩噩的。
可萧月瑶无论怎么样,绿春都不会离开她的。
次日。
绿春过来伺候萧月瑶时,才发下来她多虑了,她家娘娘可比她想象的坚强多了。
绿春服侍萧月瑶洗漱,又用了些清粥。
萧月瑶从门口看了出去,看着外头冬日的暖阳,睫羽颤了颤,轻声无力的道。
“绿春,扶本宫出去晒晒太阳吧。”
“是,娘娘。”
绿春搀扶萧月瑶走了出去,让她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坐下,又将一毯子盖在了她的膝上。
萧月瑶看着这雪景,感受着这晒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