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低低垂着,只要他一痛晕过去,这群牢狱就会直接泼他冷水,让他保持清醒继续去感受着莫大的痛楚。
武生嘴唇干裂发白,刚刚恍惚间听到了一句萧大人,他知道那个男人又来了。
他缓缓的睁开眸子,目光发颤的看向坐在前方不远处温润如玉的少年。
迟疑了半刻后,他剧烈的喊起来,“你们不是想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可以告诉你们”
牢狱一听,齐齐转头看向萧南竹,等他指示。
萧南竹带着浅笑的眸眼看向武生,眸底多了几分的寒意。
他如清风的嗓音在这冰冷牢狱里响起,“你觉得我想知道”
武生闻言瞳孔一缩,里面藏着困惑。
他们这一戏班子全是死士,本应该在被抓到的时候就可以自尽了。
可他们被上头的人吩咐,在自尽前必须要留下一份假的供词。
可他这几天受了无数的酷刑。
可这牢狱却并没有问他关于刺杀幕后人的身份。
这也正是他奇怪的地方。
身体上的痛楚,早就让他生不如死了。
他恨不得早早交出这份供词,一死了之。
只是面前如玉的少年刚刚说什么。
他不想知道
“大人,你让我受尽酷刑,不就是为了这个快点吧我受不住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说”
受尽刑罚之后拿到手的供词往往更令人信服。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萧南竹身上,只听少年笑了几声。
“萧某说了,萧某不想知道,这供词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萧某想要的不过是看着你生、不、如、死”
“”武生瞳孔剧烈缩小,“你,你这个疯子疯子”
萧南竹每天都会来大理寺牢房里看他受刑。
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起身,拂了拂肩上的灰,临走时,还不忘了留下一句话。
“对了,晚上给他上点药。记得要用最好的金疮药。”
晚上上药,白天受皮肉之苦。
死是死不了,但是生不如死的感觉才让人看不到希望。
“啊啊”武生疯狂的喊叫在少年背后响起,响彻这个牢房。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王堂务抹了一把汗,伏低身子跟在萧南竹身后,正要把人送出去。
一道粗矿带着鄙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听着这喊叫,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原来不过是一个小白脸,就把那人吓成这样了可真怂啊。”
萧南竹脚步一顿,侧目看了过去。
只见,一间牢房里锁着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着膀子,一身横肉,此时正叼着一根草,挑衅的看了过来。
堂务立即出声呵斥,“不知好歹的东西,这可是大理寺的大理寺卿萧大人,岂是你能妄言的”
张豪打量着萧南竹这眉眼间均是温润,实在是让人很难畏惧起来。
更何况这大理寺牢房里大多是犯了命案的犯人,看到萧南竹这唇红齿白的小白脸样,根本就不带怕的。
只听他冷哼了一声,吐掉了嘴中的枯草。
“萧大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犯罪没犯罪你是聋了吗没听到吗”
一旁的堂务一听,怒着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