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石的家人整个是“蒙”的,自己家中的产业在一夜之间被全数罚没,这不是被北平府罚没的,而是被朝廷直接罚没的,动手的不光有北平府的差人,还有三司的官吏。
他们不知到发生了什么,当急急的赶往驸马府中寻找蔡石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而这时的驸马蔡伯俙和公主已经离开了神都城。
蔡石一大家子人突然便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是他们的府宅也被罚没,三司的官员在门上贴了封条,限他们三日之内搬出,否则一律赶出。
蔡石一家从原本风风光光的体面人瞬间变成了一穷二白的存在,不少人传言这是因为蔡石被撵出了驸马府的缘故。
至于为何被撵出驸马府,却又谁也说不出来,这便算是一桩奇案,唯有蔡石一家老小,在大蔡府门前嚎啕大哭,他们希望能得到蔡伯俙的答复
蔡石一家原本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因为蔡石的缘故他们获得了优越的生活,因为蔡伯俙的缘故,他们的生活便得越来越好,所以蔡石一家的今天是从驸马府得到,这是毋庸置疑的。
眼下他们虽然失去了在神都城中拥有的一切,但却还是有不少积蓄的,这些积蓄相对于一般百姓来说依旧富贵。
前往老家去依旧能过上不错的生活,蔡石的老家是东京汴梁人,他家原本是个世代相传的泥瓦匠,眼下可要比泥瓦匠好得多。
但他们不愿前往,日日在神都城奔走,但最终的接过便是了无音信。
富人可以体验穷人的生活,但他终究是富人,可穷人体验了富人的生活后,再让他当回穷人,那就是无尽的折磨。
三天之后,北平府来人直接把蔡石一家赶出了神都城,这时候没人在意这个突然没落的人家。
这家人因为蔡石和驸马府的关系常常欺行霸市,在神都城早已不受待见,现在被赶走不少的百姓和商贾弹冠相庆。
这已经极好的结果了,相比之下,蔡石在死骑军营中便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师橫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已经脱了形的中年人,他没想到蔡石居然还在硬抗,诸多手段已经施展,但蔡石就是不打算说出受何人指使。
蔡石居然比孙良还要嘴硬,师橫皱眉的掸了掸手上的碳灰,望向蔡石道“常言道忠仆护主,没想到你护起恶人比护主还要心切啊”
蔡石抬起眼皮虚弱的看了一眼师橫,嘴角流出的血已经止不住但依旧嗤笑道“这位将军,您从我这里是什么都得不到的,给个痛快吧”
师橫摇了摇头“人之坚毅不过是时间而已,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哈哈哈”
凄惨的大笑之后,蔡石小声道“东城豪门,势力庞大,非我一届小民能与之抗衡,不答你,我一人身死,和盘托出,我蔡石一家老小乃休矣”
师橫大怒“你就不怕我请旨连坐尔之族人”
“请旨你大可试试,才来暴政矣官家数十年免去连坐,便是叛军家属亦是不得连坐,何况我这般的罪责终究不过是包庇贼人而已,罪不至死何来连坐族人”
“罪不至死你为东城豪门传递消息,你可知孙良乃何许人也”
师橫惊奇的望向蔡石,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到现在蔡石还心存侥幸,但蔡石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
“不怕告诉将军,此事从头到尾我蔡石一概不知,不过是帮人传句话而已,传话的内容都能告诉您,“卯时三刻,白虎坠边,往来之便,互通有无”这前四句话小老也揣摩过,但从始至终不得其意。而且不怕告诉将军,让我传话的人我连面都没见到,不过是一孩童而已。”
师橫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大意了,那句“卯时三刻,白虎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