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一身便服走在前面,三才和蔡伯俙摸不着头脑,这是在往西城去,那里都被大军给围死了,便是百姓也出入不得,官家去那莫不是要亲自看看白云寺的弥勒教是如何覆灭的
不光赵祯前往西城,便是神都城各处的百姓也在往西城去,这神都城难得除了一件如此大的事情,不少人说之前神都帮派拼杀也是因为弥勒教在其中作祟。
此时的人们也顾不得今天还有什么活计,都前往西城围观,而那些掌柜的也没有说什么,不少还跟着伙计一块往西城赶。
百姓中有多少人家信弥勒这事情可没法说,眼下官家下旨清剿弥勒教,整个北平府已抓了不少的人。
禁军已经把西城围了起来,白云寺外的死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赵祯不希望这些了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北平府有条桑干河,相传每年桑葚成熟的时候河水干涸,故得名,而桑干河的支流便穿城而过,成为连接神都与北平府的水路要道。
寻常漕运不绝,都是从北面来的货物,桑干河上便架起了两座巨大的桥梁,一个是拱桥只通行人,另一座是梁桥,只通车马。
而出云桥便是拱桥,因为桥面宽广,高高的拱起,上面还有风景楼,站在桥下看,仿佛直插云顿,得名出云。
行至西门大街便不得通行,不少百姓沿着河岸远远的望着,评论之声不断的传到赵祯的耳朵里。
“瞧见没有,禁军已经断绝了西大街,听说梁吉街到卫州门也被锁了去,小半个西城都被禁军围了”
“这下白云寺的弥勒贼人跑脱不得了吧”
“这是自然,即便是挖地道也挖不出去,一条桑干河一条浑河早已把西城变成一座孤岛嘞”
“呦王三没看出你还是兵家嘞”
赵祯站在人群边上对着蔡伯俙笑道“瞧见没有,民间的百姓也能看出些门道,朕以两条河为界扩大了范围,死骑撤离的时候百姓就已经被禁军撤走。”
此时的河岸突然拥挤起来,禁军在人群中开辟了一条道路,引领一群衣面露悲戚的人被押了过来,四周的百姓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叫道“这不是城外买次的老刘头吗怎么他也是弥勒教的匪类”
老刘头抬了下眼皮忘了一眼说话的人无奈的摇头继续向前,人流不息足有数千,已经把出云桥挤得是满满当当,不少人站不下只能向后排到了桥对面的岸边。
禁军的将领拿着一个铁皮喇叭开口叫喊“白云寺中的叛军听着,皇城司的人已经查到了你们的脚跟,你们当中谁是巡城司的兵卒难道自己不知这是造反谋逆的大罪是要夷三族的”
禁军将领说完便顿了一会,但岸边的百姓却炸了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巡城司的人也会投靠弥勒教,要知道巡城司的兵卒乃是隶属禁军,保护神都百姓安危的。
知法犯法往往罪加一等,更让人气愤。
“什么巡城司的兵卒已经投靠了弥勒教这这岂有此理”
“是啊巡城司的兵卒怎么会投靠弥勒教”
“这有什么弥勒教擅长蛊惑,别说是巡城司的兵卒,便是官吏都有投靠弥勒教的,只不过是早早的脱了,洗的清白罢了”
“这些吃官饭的不念及朝廷的好,反而去投了弥勒教,当真是天理难容”
“可不是官家仁慈让他们忘了帝王之威嘞”
禁军将领见人群躁动,再次开口喊道“这出云桥上站着的都是尔等父母双亲,也有妻妾子嗣,难道你们要让他们受到牵连官家已经下旨,只要尔等弃暗投明,便免去他们的罪责,赦其无罪”
随着将领的话,四周围观的百姓发出一连串的惊叹“官家仁慈谋逆大罪都能免除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