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摇头,这一定是国子监学习学傻了的学子。
范仲淹撩开车窗上的窗帘,敲了敲车厢把赵旭惊醒道“殿下还是速速上车,这样的场景令没见过”
赵旭腼腆的笑了笑,随即在马车上正襟危坐道“这些孤自然是见过的,父皇曾经带我和二弟前来,好些个场景记忆犹新,只是孤从未喜欢这些,觉得有些吵闹喧嚣了些,但孤也知道这景象是好事,百姓心中没有疾苦才会如此放纵,百姓白日里勤奋劳作,夜晚才会有机会享受这一切。”
范仲淹满意大笑道“太子所言极是,陛下所说果然没错,若是你白日里太过疲乏,晚上只需带您前来东门大街闲逛一会便会好上许多。”
赵旭反而露出神秘的笑容道“范相公领孤前来怕是不光为的散心吧大隐于市,在这滚滚红尘的包裹下才是商讨要事的最佳场所”
范仲淹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殿下当真是七窍玲珑的心,陛下此次秘密离京,巡幸兰州非因吐蕃之事,乃是为的国朝之患”
范仲淹这位宰执相公的话并没有让赵旭的脸上表情有什么变化,相反他是成竹在胸的开口道“孤王当然知晓,孤执政多年,为父皇分忧多年,这些年所见所学皆是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储君,若是连朝堂国内的变化还看不出来,那孤王可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父皇秘密前往兰州,为的就是以逸待劳,这段时间母后一直在安排后宫事宜,所有人都觉得父皇在后宫之中安养,没事的时候还会去巡幸校场和金明池,其实这些不过是假象而已,父皇真正的意图谁也不知道”
“太子也不知陛下心中所思”
赵旭摇了摇头,看向范仲淹的眼神充满了信任“你不用试探孤,孤是父皇的孩儿,永远都是有父皇才有赵旭,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眼下国朝之事范相公只要稍稍留意就会发现与赵旭不可能有任何牵扯”
范仲淹点了点头“以眼下的朝局,太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些人怕是故意混淆视听,也有离间太子和陛下之意,还请太子慎重”
赵旭突然笑了笑“孤王当然慎重,所以才会按兵不动,孤在等父皇动手,这些人是国朝的大患,同样也是孤的大患二者没有任何区别”
范仲淹默然,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太子了,或者说天家的这对父子越来越像,越来越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