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祯说完之后乌兀骨便怕了。
同样心中恐惧的人还有斯琴昂立,他知道大宋的强大,也听父亲提过这个王朝的不可抗衡,但他从未真正了解大宋。
他对大宋的了解依旧停留在眼下的呼伦贝尔城,这印证了后世的一句话,人只能想象已知的事物,再次基础上加以想象,但却极难进行独立的创造。
斯琴昂立只知道自己见过的东西,却想象不出大宋能有多么的不同,和他一样乌兀骨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们可怜的幻想在赵祯面前被打击的粉碎。
大宋的生产力,创造力已经完全打破了他们的常事,一场提前了数个世纪的工业革命在大宋爆发,震惊了大宋的百姓,也震惊了整个世界。
到现在大宋的百姓接受了这一切,世界也开始慢慢适应,只不过这个世界很大,更多的人还不知道罢了
但至少坐在赵祯对面的俩个人知道了,此时的乌兀骨也明白,为何大宋皇帝可以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出“天下大同”这四个字。
若是大宋把铁路和火车带到了草原,后果便是整个草原都是大宋的腹地,和中原无异
都变成如此景象了,草原还用什么和大宋抗衡还用什么抵挡大宋的进攻到时候便是不需用兵,也能让草原臣服,因为大宋的国力之强大,完全可以让草原百姓自己归顺。
赵祯的目的已经达到,原本带着牛羊马匹准备回程的乌兀骨坚决的把牛羊安顿在了呼伦贝尔城外,既然大宋皇帝不接受乌古部的上贡,那就让这些牛羊在城外放养,草原上哪有带去的礼物又带回的道理
和乌兀骨一块上路的还有斯琴部的族人,以斯琴昂立为首,先在乌古部落脚,然后再继续向西北前进,整个草原实在太大了,他们的目标就是人口十万一上的大部族,以及一些人口近十万的中等部族。
小部族他们没功夫考虑,只要大部族和中等部族全部归顺,那些小部族定然是纷纷相随的。
乌兀骨和斯琴部的想法不一样,对于他来说眼下已经做错了一次,若是不及时弥补,后果不堪设想,大宋若是把铁路和火车铺设到了呼伦贝尔,整个草原都要屈服于大宋的统治之下。
被动的屈服和主动的归顺两者之间的差别极大,乌兀骨要尽快的让族长哒都邪前来呼伦贝尔城中向大宋皇帝请罪归顺
已经做错过一次的他岂能再犯第二次错误
看着草原上疾驰的骏马消失在天际线,赵祯也同样松了一口气,把铁路和火车铺设到呼伦贝尔对于现在的大宋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大宋能把火车铺设到上京城就算是逆天行事了,大宋把火车铺设到神都一来是因为那里是国都,二来天下商贾都支持,即便如此也耗费了数十年的时间。
而现在刚刚计划着把铁路修到上京城,这个只是一个计划而已,并没有付诸实践,以及任何行动,甚至连三司都不曾知道这个浩大的计划。
赵祯在俩个科技小白面前所说的话七分正三分假,大宋能以火车运送兵员和补给,可以用火车把所需的东西投送到大宋中原的任意一个角落,但他却无法让火车抵达中京道,乃至上京道。
一路上的耗费实在太过巨大,即便赵祯这样“家财万贯”的主也舍不得拿出来,别说投资是为了将来,这话很狡猾,话是没错的,但若是投资加来的时候,现在立马破产,投资的将来还有意义吗
反咬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不做,既然不能当下就把铁路修到上京城,那就慢慢的修,先把铁路铺设到中京道再说,然后从中京道往上京城铺设,再然后便是向草原铺设。
这个计划也许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一甲子,但只要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