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城中,塔塔尔部的百姓好奇的看着已经被赶到围栏里的牛羊又被赶出去,作为草原上的民族,礼物被人退回是一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情。
围观的人群也发出惊诧的议论“怎么乌古部带来的上贡之物还被退了回去莫非是官家没有答应他们归附”
边上立刻就有好事者开口道“怎么可能若是乌古部真心诚意的归附,官家岂会拒绝还带这如此贵重的上贡,定然是他们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什么过分的要求”
“还能是什么想着只称臣纳贡,和外藩一样呗”
不乏有聪明人能看出其中的道理,也说的相当正确,但此言一出瞬间就引起了塔塔尔部部众的不满,他们可是完全接受了大宋的统治,塔塔尔部也改为呼伦贝尔,凭什么乌古部的人就能继续保持外藩的地位
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这杆秤的平衡不在于公平公正,而在于自己的利益衡量。
对于塔塔尔部的人来说,自己都接受了大宋的统治,凭什么你乌古部的人就能独善其身要是归附大宋,那就都归附大宋,他们巴不得整个草原都一样,这样一来,先来后到算下,塔塔尔部也能获得更多好处
斯琴昂立出现在围栏的边上,他是斯琴部最年轻的智者,区区三十岁便已经担负起斯琴部的未来,族长已经把斯琴部的事物交给他处理了。
“乌兀骨叔叔可好”
乌兀骨抬头便瞧见了斯琴昂立,脸色颇为不顺的开口道“原来是斯琴日汏的马驹,大宋皇帝要征伐我部,你说我好不好”
斯琴昂立笑了笑“怎么会,陛下仁慈,体恤我草原部族,便是这塔塔尔部都能获得大宋的援助,何况是一心归顺的乌古部”
乌兀骨变了脸色,望向斯琴昂立的脸色颇为难看“你这小子莫不是来消遣我”他岂能听不出这是在讽刺自己。
斯琴昂立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靠近了乌兀骨道“叔叔错怪我了,我这次来便是随你一同前往乌古部的,有些话要和你们族长说,也要和你说清楚。”
乌兀骨的脸色变得奇怪,疑惑的望着斯琴昂立“你这话何意”
“怎么莫不是不相信我或是不相信我斯琴部的人”
乌兀骨还未说话,斯琴昂立便拉着步入呼伦贝尔城中“叔叔可以瞧瞧这呼伦贝尔城如何,再看看塔塔尔部的部众有什么变化,我父亲与您还是故交,曾经说过您是他在漫游草原的时候结识的最好“耐家””
耐家便是鞑靼语中朋友的意思,而且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斯琴昂立的话让乌兀骨陷入回忆,斯琴部的人几乎在成为智者之前都要游历草原,并且在草原上结识一位最为要好的朋友,这种朋友要能推心置腹,要能携手共进,亦能两肋插刀。
曾经的斯琴日汏帮过自己许多,也帮过乌古部许多,现在他的儿子来了,自己当然不能不给面子。
“是啊你父亲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好的“耐家”只不过你们依附的敌烈部是个愚蠢的部族,当初不如依附我乌古部,也不会沦为今天的地步。”
“您错了,从父亲到族中的所有智者都觉得,敌烈部的灭亡才是我斯琴部的开始,才是我草原鞑靼的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将会使得草原鞑靼比往昔更加幸福”
乌兀骨惊诧的转身,望向边上斯琴昂立,见他表情认真,神态严肃,这才有几分怀疑的询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宋人面前卑躬屈膝就这么好别忘了,我们是草原的子孙,是长生天的后裔。”
“那我们在契丹人面前就不是卑躬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