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契丹人急于学习大宋,窥伺商业繁荣,大宋和上京城之间的距离会更加遥远。
但通商之后,上京城乃至整个临横府便因为公路的勾连而近的多了,同样的大宋也在苦心经营者辽朝当年留下的中京道也就是大宋的北京路。
北京路遍布公路,这要得益于继任者对当年蔡伯俙政策的支持,更是地方官员对公路的坚持,北京路流行这样一句话“要想富,先修路。”
虽然是大白话的庶民之语,但却是极为精炼,一句话概括了公路的重要性以及致富的方法,无人不遵从。
当然这样的话也不出意外的流传到了大宋全境以及契丹。
于是无论大宋还是契丹人都开始疯狂基建,这简直成为一种病态的嗜好,连赵祯都忍不住感叹,一旦东方土地上的人较真起来,那是相当可怕的。
连赵祯都忍不住感叹“基建狂魔”提前了数千年,这简直是一场奇迹,当然这也得益于他从后世带来的经验。
既然上京城被拿下了,赵祯作为大宋的皇帝自然要进入城中,享受胜利者的荣耀时刻。
城门打开,城墙上插着的宋字大旗猎猎招展,全城已经被大宋将士占领,空出的大量房间自然就成为宋军的房舍,一瞬间便解决了宋军的住宿问题。
毕竟在草原上风餐露宿可不舒服,四周的城池完全能容纳大宋的士兵,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证明了萧挞里快了大宋一大步,在宋军抵达之前最大程度上的撤走了临横府的百姓。
从最远的扶余城,到最近的长霸城,皆是人去屋空,若是换成汉家文明是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撤走如此多的百姓的。
但契丹人办到了,他们完成了一项壮举,在大宋攻伐之前完全撤走百姓。
虽然这和萧挞里的果断和才智分不开,但也体现了游牧民族的最大优势,机动性。
契丹人在作战的时候长途奔袭,甚至不需要劫掠便能存续很久,皆是他们的作战方式完全依靠战马来进行,游牧民族作战时,不需要后勤人员,一人带三马驮马,战马,走马。
顾名思义,驮马就是用来驮物资的,宝贝的很,因为在紧要关头,驮马还可以产马奶,以供军中所需,而战马便是作战时所用,走马是正常行军时所用。
契丹人常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饿了的时候随便弯弓射箭,猎物手到擒来,或是靠劫掠的方式以战养战,不像传统的中原军队,三十万战士中有五万是押运粮草的
军队如此,上京城定然也是如此,草原民族最不缺的便是战马,而上京城中的契丹人也不会缺少马匹,赵祯相信若是萧挞里有心要北迁,早早就计划好了北迁的事宜。
一定会把马匹集中分配,最少保证每家都有足够的马匹使用,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想要搬家实在太容易了。
事实上契丹人并没有放弃游牧多少年,商业的繁荣和工厂的兴起也就是这两年时间才出现的。
现在转回游牧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对于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来说,放牧就是天生应该做的事情。
上京城算是被契丹人彻底抛弃的旧都,也让他们品尝到了商业繁荣所带来“甜美果实”的滋味,只不过这颗“甜美果实”却对契丹人有着致命的“毒素”。
现在他们发现了这一点,上京城连带着整个临横府都抛弃了,这里是契丹为数不多既能放牧又能耕种的州府,再往北去,基本上就没有适合耕种的地方。
契丹人所面对的情况和大宋完全不同,他们只能孤注一掷的把所有“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