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赦天下,一时轰动。
老爹的所作所为早已被贴上了奢费万巨的标签,所以赵祯知道如何控制成本,减少开支,即便是他的朝廷有钱了,即便是国帑超越汉唐,赵祯也不打算放纵。
再说他还要为赵旭考虑,毕竟自己的儿子在那看着,一旦自己奢费过多,难免成为后世之君效仿的“典范”。
真宗皇帝为何要东封西祀,赵祯自己是清楚的。
东封西祀不仅在于以盛大规模的封祀礼仪来证明赵宋天家皇权的合法性、合理性和权威性,也是礼治社会整合和调适统治阶级政治秩序、强化意识形态和构建精神信仰的一场“思想运动”。
但结果却不尽人意,东巡泰山封天禅地、幸曲阜祭孔子;西至汾阴登坛祀后土、又赴亳州真源县谒太清宫,崇道封神、大造宫观祠庙,搞的民间怨声载道。
负面的影响完全大于收益,这是“亏本的买卖”
这一次赵祯要开帝王巡视天下的先河,把重点放在“巡视”而不是“出游”之上,帝王为何要巡视天下
就是要给地方官员以压力,让他们知道皇帝不是只会待在神都城中,靠奏疏之类的东西了解地方。
同时也是给后世之君立下规矩,不可一辈子“躲在”神都城中,不察民情,不通地方,不晓吏治,这样的皇帝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前途,一代还好,若是三代以上基本上就完蛋了。
任何一个王朝只要有着强大的百姓基础,只要能保障大多数百姓以及贵族的利益,基本上就是不败的,但这两点最难调和。
赵祯有幸做到了,他不是靠着多高的才能以及智慧,而是靠着后世总结出来的经验,大量的工厂带动了整个大宋的经济活动,使得百姓这一最主要的群体得到生活保障的同时也给贵族阶级带来了利益。
开始的时候赵祯不相信平衡才是帝王之道,但逐渐的他越来越明白这个道理,治国就是要平衡这个国家所有阶层的利益。
这一点是必须的,无论皇权多么强大,无论军队多么英勇,无论疆土多么广阔。
火车在轰鸣中向南方驶去,现在大宋的铁路最远的北方已经能到达北京大定府,而最南端便是杭州城,而且这条铁路的长度和延伸的面积还在每年不断的增加。
大宋的有钱不是一个地方的有钱,而是整个国家的富裕,地方上的民生也被纳入官员考核的范畴之中,官员若是不能带着地方百姓“奔小康”,那他的年底勘磨一定不漂亮。
赵祯一路上并未停留,火车抵达东京汴梁的时候才稍作休整,这里曾经是大宋的旧都,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赵祯都很熟悉。
这让他回想起当年和王语嫣漫步东京街头的岁月,也让他想起蔡伯俙抱着象棚柱子大喊着要看女戏的模样
当然,自己这次带着的三个女人和这座城池也有着不解之缘,王语嫣当年是赵妙元的女伴,杨采薇则是不提也罢,而薇拉就是他当年从万姓交易中买下来的。
如今的东京街头早已变换了模样,这里已经成为是大宋的中心腹地,也是运输的要害,四通八达的漕运,路网,铁路,都将这里变成了运输业的中心。
而商人最离不开的东西便是运输,大宋的公路是从这里向全国蔓延的,铁路也是从这里开始向神都城铺设的,虽然不再是大宋的京都,但这里却没有被遗忘。
汴梁二字被镌刻在一座巨大的石碑上,石碑就在城门口,而石碑的后面便是南熏门。
商人们带着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