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有了主心骨,朝臣们自觉的站在了苏洵和欧阳修的身后,希望这两位德高望重的相公能出手,让这辽朝的狂徒知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但出乎意料的是,两人并未说什么,只不过从容淡定的聊着天从张俭身边走过,完全没有看张俭的脸一眼,仿佛他是空气一般不存在。
“明允啊昨日听说官家和太子与后苑之中讲学,精彩之处以命人传下,可否送与国子监中,向天下书院示范”
“永叔兄果然是心系学子,官家的学问之出众,令人咋舌某观之大不如也抄送国子监乃学子之幸事,某这就派人传抄过去不知嫂子可好些”
苏洵的话让欧阳修欣慰的点了点头“已然大好王唯一不愧是杏林圣手,老夫白白读了这么多年书,竟然相信巫蛊之术还是有病寻医的好”
两人的闲聊非常刻意,谁都能听出里面打发时间的意思,朝臣们当中的聪明人也不少,很快便理解了两人谈话的精髓,跟着开始闲聊起来,有些人甚至吆五喝六的码人去青楼妓馆中饮宴。
这时候最好的态度就是不关注,不把张俭的话放在心上,这才是大宋应有的态度,张俭的激将法很高明,甚至到了忘却生死的地步,用自己的性命相威胁。
但结果很是不理想,欧阳修和苏洵两人看穿了,自然不会中他的激将,反而把他晾在一边好不尴尬,所有的朝臣都跟随苏轼和欧阳修走了,走的时候眼神那叫一个蔑视仿佛黑色的瞳孔消失,全是眼白的望着张俭。
这比杀了张俭还让他难受,身为大辽的左丞相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和轻视
本想利用激烈的言语刺激狄青和大宋的臣子,没想到被苏洵和欧阳修两人如此巧妙的化解。反倒是他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巍峨的大宋皇宫外就剩下张俭一人孤零零的站着,显得那么的落魄与可怜,城墙上的内侍快步向宫中走去,带入了勤政殿中小声道“启奏官家,两位参知政事如官家所说对张俭充耳不闻,而朝臣们附和相随,转眼之间唯有张俭孤立在外”
赵祯端起香茗微微咂了一口,望着范仲淹道“你这是杀人诛心啊虽高明,朕却不忍了,也罢传他与飞鹤台觐见,朕倒是看看他还有那番气度否范相你便一同作陪”
范仲淹微微苦笑“官家,此计乃臣之所出,实在无颜见张俭。”
赵祯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心有愧疚便证明他把这件事拦了下来,这是在为帝王的名声负责,若不是自己头上顶着一个仁君的名头,那需要他范仲淹如此遮挡。
话虽这么说,但范仲淹还是随着赵祯一起去了飞鹤台,所谓的飞鹤台并非是什么平台,也非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大宋宫中一个地势较高的宫殿,以飞鹤为雕,殿中雕饰美轮美奂,最适合宴请使者之类。
赵祯是掐着饭点召见张俭的,下午喝了不少的茶水,与范仲淹两人聊了聊大宋如今的局势,以及对中京道官员的调任,而聊得最多的却是王安石,这个展露头角的官员,更是得到了范仲淹的肯定。
蔡伯俙以及他所调用的官员已经上路了,多是一些和王安石类似的新晋官员,他们大多对大宋对朝廷,对赵祯抱有一腔热血,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蓬勃,誓要为把中京道治理成为一片繁荣富强之地。
这段时间不断有消息从中京道传来,都是蔡伯俙命黑手的人秘密考察这些年轻官员的消息,这不单单是一次调动,更是一次测试与选拔。
大宋的朝臣,尤其是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