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中并不认为这是暴虐成性,反而觉得这才是帝王威严,他的性格已经开始变得扭曲起来,认为恐惧才是统治一国的最好办法。
他不仅要让宫人恐惧,还要让朝臣恐惧,让百姓恐惧,在他看来只要有这种恐惧存在,便没人敢乱来,也没人敢投奔大宋。
“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生平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抺复挑,初为霓裳后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
琵琶声幽怨而清凉,仿若流水一般从殿中传来,耶律洪基微微闭眼沉醉其中,这是他最爱的女人所弹奏的琵琶曲调,只不过今天她的琵琶曲中带有浓浓的幽怨。
“皇后何以如此幽怨朕这不是来了吗”
耶律洪基迈步走入宫殿,却见萧观音盘坐在地,怀中抱着琵琶忘情地演奏,连起身见礼都没有,而他们的孩子耶鲁斡就在一旁的小床之上,瞪大眼睛看着一切。
“这是怎的了好好的为何不理朕”
耶律洪基上前坐下,搂住萧观音的肩膀,却见她双目垂泪,面色苍白,紧咬着下唇以至于出现鲜血,耶律洪基大惊“可是在这宫中遭了欺辱谁有如此胆量,敢欺负朕的皇后”
缓缓的,带着颤抖的声音,萧观音开口了“以陛下之暴虐,何人敢欺辱臣妾”
耶律洪基不满的皱起眉头“外人说道便也就罢了,你是朕的中宫皇后,岂能随波逐流朕也是没有办法”
萧观音抬头望着耶律洪金,眼神中出现哀求“陛下臣妾请陛下收回旨意,万万不可再对那些汉民下手”
耶律洪基一挥衣袖“后宫干政不得,此事你不知晓,那些汉民加入义军,不杀之如何能震慑天下人心若是别处的汉民也学他们又该如何唯以杀戮恐吓之才行嘞”
萧观音愤然起身“陛下可知咱们契丹人已经开始利用陛下的圣旨,对我大辽的汉民下手了中京道义军是多不错,可一些老实带在县城,州府城池之中的汉民也惨遭屠杀,驻守将军把这些斩首列入军功之中”
这话简直就是多此一问,耶律洪基定然是早已知晓的,萧观音只是想从他的嘴中听到不同的答案,以满足自己最后的幻想,但很可惜,没有
“这些汉民心中有反骨,若是不乘此机会好好惩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义军,那可如何是好此乃军机之事,你不知晓”
萧观音默默摇头“陛下荒唐不知是何人蛊惑陛下,此乃自毁江山设计也汉民乃是我大辽之劳力,若是没有他们,何人来耕种土地,何人来缴纳赋税,开饭馆的是汉人,开酒楼的也多是汉人,行商的是他们,耕种的是他们。
汉民早已成为我大辽的子民,我大辽应当厚待他们,而不是更加严苛的责难他们圣宗皇帝时,汉民与契丹人可通婚,汉民的地位几乎和契丹人相同却并没有出现什么祸事,反倒是我大辽中兴之时,难道圣宗皇帝也有错吗”
“够了连你也来发对朕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谁”
耶律洪基忽然暴露,一股心中压抑已久的暴怒如火山爆发冲出天灵盖,伸手掐住萧观音的脖子“是谁是谁是不是你父亲还是说是临清宫那个女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陛下”
看着娇艳的容貌缓缓在自己手中凋零,耶律洪基松手甩开她,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杀死自己心爱的女人“来人,带皇后下去,幽居清凉殿,无诏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