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赵祯看来这真是浪费,以中原民族的眼光,女真所部居住的土地下面就是一片肥的流油的北大仓
辽人不断的向南拓展,这其中有多少的血泪已经记不清,契丹也是一路拼杀出来的,只不过当年儿皇帝石敬瑭献上了燕云让辽朝第一次坐享其成罢了。
但现在,这个锐意进取,刀剑开路的民族真的走不下去了,大宋的崛起给了他们前所未有的压力,仿若一座大山压得辽朝喘不过气来。
萧挞里望着远处天空中飘过的白云,各型各样,仿若有一双上天的大手拿捏出来,美轮美奂,年轻的儿子依旧在马上奔驰狩猎,大雪消退了,但地上的雪水半干半稀与泥土和在一起更显肮脏。
这个儿子性格洒脱颇像他的父皇,一样的喜欢意气用事,一贯的尊师重道重用张俭,一如既往的孝顺,只不过这些非一代帝王的所应拥有的东西啊
若是他能有皇考的智慧与胆识,自己也就不用操心了,最少他能与大宋的皇帝周旋,虽然从未见过赵祯,但从他的所作所为看来,这个大宋皇帝赵祯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
“启奏太后,北京城有使者书信传来另有大宋皇帝行文一道。”
萧挞里微微点头,转向猎场之中“皇帝,过来”
随着她的声音,耶律洪基调转马头,挥鞭加速冲向萧挞里的仪驾,即便是到了仪驾之前速度依然未减慢分毫,四周的侍卫亲军吓得胆战心惊,但萧挞里却纹丝未动,平淡的顶着儿子的眼睛。
最终还是耶律洪基败下阵来,横刀立马后,下马道“母后总是能赢孩儿端是无趣”
萧挞里笑着道“这有何难因为你已经被本宫看穿,被看穿的敌人有何可怕又有何威胁就像大宋皇帝看穿你一样。”
耶律洪基不服的说道“母后总是那他赵祯和朕相比,朕比他小上十来岁”
“哦是吗你是想和当年的赵祯相比喽那可有得说了”
耶律洪基一时语塞,望向萧挞里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是他杀了父皇,是他夺取了燕云,是他迫使我大辽变得龟缩起来”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就是他赵祯可是你不当愤怒,不当执念于此怨恨于斯你要放下心中的执念,以大辽为重,以锐意进取为先,不可凡事较劲失了本心”
萧挞里的话安抚了耶律洪基的暴躁“可母后,我就没有一点超过他赵祯文治武功不可相比他,他太高了”
萧挞里哈哈大笑“谁说你样样不如他赵祯你有母后这样竭尽全力辅佐你,他赵祯可是丧父丧母,你弓马娴熟,驰骋疆场杀敌无数,他赵祯只能躲在大宋亲卫司之后,能和你相比吗”
萧挞里的话让耶律洪基胸膛起伏,眼睛瞪的雪亮,拳头牢牢握紧,再次恢复了自信。
“娘娘所言极是,陛下,这世上绝没有人是完美的,即便是贤如圣人都有瑕疵,大宋皇帝也是如此,他的手段有时过于激烈功利,虽然效果不错,可终究会被人诟病,而陛下勇武,非大宋皇帝能比”
张俭缓缓走来,虽贵为左丞相却依旧是毕恭毕敬的行礼“张俭参见陛下,太后”
“左丞相快快请起”
耶律洪基赶紧上前道“左丞相何必如此,你乃是朕的帝师,朕虽已经亲政免去了尊师之礼,你也不必如此大礼。”
张俭笑道“陛下厚爱,臣铭记于心,但不能乱了尊卑礼数,今太后召见,必有南朝消息,陛下可否看出其中深意”
萧挞里微微皱眉,此时的